趙普生不識得玩笑,說道:“既是你不肯自裁,隻能俺來動手,咱們再從頭比過!”
其實他意猶未儘,習武之人,武學由術入道,到一定境界之後,再難有人匹敵,想對戰一場,印證所悟,犬豚不堪獅虎鬥,哪裡去尋勢均力敵者!故而此番大戰,多麼難得!
可遇不可求,豈能錯過!
張恕搖搖頭,苦笑道:“普生兄,不然你先回去,稟明恩師之後,如尊師仍要報仇,再來尋我如何?”
“行是行,路太遠。”,趙普生甕聲甕氣一句,不是玩笑,勝似玩笑。
張恕哈哈一樂:“普生兄,今日俺已然受傷,你不會乘人之危吧?”
趙普生打量著他,有些狐疑,受傷了?以張恕的本事,應該不重,他點點頭,言語實誠:“好,我不乘人之危。”
“如此甚好!普生兄請回吧,敝宅不能留飯——你看這滿院殘磚斷瓦,玉食珍饈亦食之無味。”,張恕對趙普生並無惡感,是以還有心思說笑。
哼,你打碎這許多磚瓦,俺都不好意思再請你吃飯,趕快走你的吧。
趙普生搖搖頭:“不走。你坐下休息,半個時辰之後再戰。”
說著,自己先席地而坐,閉目調息。
嗬,你個趙普生,還跟俺耗上了!
張恕也就地坐下,適才一番劇鬥,甚耗體力。嘴中卻不閒著,勸道:“普生兄何必執著,還是快走吧!俺有兩個極厲害的幫手就要到了,恐於普生兄十分不利!”
趙普生不以為然:“你我酣鬥,十個幫手也插不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