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到晌午,東皋地禿頭嶺已在眼前。張恕手搭涼棚望去,似覺氣氛有些不對,禿頭嶺上煙塵蒸騰,像是萬馬奔騰而過,又想大戰正酣。張恕一手一個,將劉龍、王俊二人的韁繩抓住,怒道:“你二人又有何詭計?快說!”
王俊一臉無辜,劉龍大腦袋直撥浪:“咱哥兒仨一同前來,哪有什麼詭計?”。
多言無用,張恕哼了一聲,快馬加鞭,向禿頭嶺疾馳,王俊、劉龍緊緊跟隨。馳至近前,嶺上果然熱鬨,足有上百軍兵,將整個禿頭嶺擠得滿滿登登。
好你個劉龍、王俊,這次你倆裝模作樣與俺形影不離,卻早早派下軍兵,收拾趙普生!這倆兄弟一番好意不假,真讓人哭笑不得!張恕怒視王俊、劉龍一眼,喝道:“這下還有何說?”
劉龍一臉懵懂,純潔得可以立貞節牌坊:“怎麼,恕哥,你另安排下這許多幫手麼?”
謔!這廝不但不承認,還倒打一耙!
真想一腳將這廝踹飛。
沒空跟他瞎掰扯,張恕打馬上嶺,王俊、劉龍不肯落後,不離張恕左右。軍兵看來十分熟悉王劉二人,紛紛讓開一條馬道。嶺頂除了碎石遍地,還算平整,一條大漢隨意坐在一塊黑黝黝石頭上,體格極其雄壯,神態泰然自若,正是趙普生。
這廝高傲得很,絲毫不理會已被圍在垓心,四麵有四位好漢,還有百十名軍士,軍刀出鞘,張弓待虎。
氣概淩雲!
目光輕蔑。
張恕知他誤會,便有些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