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霄苦笑:與老夫何乾?
薑博古扶淩霄落座:嶽父大人莫急,新君詔書已然特赦淩家!
淩霄一愣:果有此事?
薑博古一臉振奮:半點不假!新君慈悲仁恕,特意提及淩家舊案,說憐其世代忠良,為國驅馳,既往不咎!
淩霄心中冷笑,好一個“慈悲仁恕”!他親眼見新君弑父,對生父尚且如此,對他人卻“慈悲仁恕”?真雄霸之主也......
不過新君能有此意,畢竟不是壞事,也算是機謀深遠。我淩家一門忠烈,朝野尊仰,深得民望,新君一紙虛言,便刁買眾心…..有君如此,未知福禍。往好處想,於國或是幸事,總比個文弱之主要強些吧......
淩霄心緒複雜,長歎一聲。
淩玥抱著父親胳膊,死死不肯放手,生怕一鬆手,父親便如一隻雄鷹,遠走高飛。淩霄不忍愛女傷心,歎道:好吧,為父且住幾日......不過早晚要走。
他見女兒幸免於難,開枝散葉,已是喜出望外,心願已足。想起陳侯勸他歸隱,倒真想到揚州一行,他那個年代的人多已逝去,也許隻有陳侯還能說說話......
一家人大喜。淩玥在父親麵前,又變回了孩童,她調皮地想:住下就好!想走?沒那麼容易,哈......
對淩玥而言,這是最幸福的時光。一家人其樂融融,好不快哉!
夫君薑博古複任縣令之職,朝中金丞相沒再為難他,倒也難得。夫君也不複當年雄心,每日處理完公務,便琴棋書畫,好不悠哉。加之自己對他愛意情濃,迥異往常,他更是歡欣自在,要把虛度的歲月補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