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正山歎了口氣,這正是他擔憂之處,馬休身無寸功,又是我馬正山的兒子。新君為太子時,我便敬而遠之,太子暴戾忍刻,怎肯無故加恩!
監軍王策喜氣洋洋進來,他也奉旨回京,多有擢升。他來攛掇馬正山早日出發,正好一路同行。聽見父子齟齬,笑道:大將軍如何情緒不佳?新君厚恩封賞,多有仰仗,理當歡喜才是。
也罷,聽天由命!
馬正山歎道:好吧,明日一早,我三人一同進京。
......
張恕一路疾行,這日剛過雄關,前麵到一市鎮,已離帝京不算太遠。見天色向晚,夕陽燒天,索性尋個客棧,好好歇息,一洗風塵,明日早行,後日或能到京。
剛進市鎮,就感覺不對勁。街巷上似有驚慌之氣,商旅行人紛紛閃避,隻聞馬蹄聲疾,一隊軍士縱馬而過,盔甲鮮明,殺氣騰騰。
太平盛世,弄得雞飛狗跳,有何緊急軍務?
張恕撥馬閃在路旁,有軍士馳過他身旁,一拉馬停住,當胸抓住他衣襟,瞅了瞅,又一把推開,繼續趕路。
兔崽子什麼毛病!
再一觀瞧,好像並不是他一人遭難,騎馬之人皆遭盤問!
好像是在捉人?
終於清靜下來,街市恢複如常。張恕剛要前行,又一隊騎兵疾馳而來,他又被抓住了衣襟。
如是者再三。
狗崽子們就知道欺負百姓!張恕心中來氣,暗罵一聲,略施陳侯化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