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山河冷哼一聲,“養的大白菜,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被人連.根刨了,我能高興才怪。”
說起來,他還是心疼女兒。
陸時宜聽出來,又紅了眼。
蘇黎笑著說,“大白菜被拱了,雖然可惜,但您即將收獲一個小外孫或者小外孫女,想想那麼小一個,軟軟糯糯的,一口一個外公,跟著小尾巴似的跟在您後麵,心是不是軟軟的,都要化了。”
陸山河聽著蘇黎話,腦海裡開始有了畫麵,沉下來的嘴角,不自覺的上揚。
蘇黎知道,這是被說動了,又加把勁,湊近他一些,壓低了聲音,“老師,我知道其實您是心疼學姐,可是她遇人不淑,事情已經造成,現在再去責怪已經沒用了,與其生那沒用的氣,既然氣壞了身體,還影響你們父女之前的感情,不如期待小家夥的降生,這樣您心裡也舒服一些。”
陸山河用餘光掃了一眼自己女兒,見她用擔心的眼神看著自己,到底是不忍,輕歎一口氣,“我是擔心你學姐,被孩子絆住腳,影響她以後啊。現在社會對你們女孩子有多麼苛刻,你又不是不知道,有幾個婆家願意接受一個帶著孩子的兒媳婦啊。”
“如果不接受,那說明不是真心待學姐,這樣的人家,你還舍得學姐嫁過去嗎?我相信,以學姐的優秀,就算有了孩子,也是最耀眼的那一個,不缺好男人追求的。”
陸山河思索著她的話,陷入了沉默。
蘇黎立即給陸時宜使眼色,讓她說一些軟話哄陸山河。
陸時宜立即握住自己父親的手,拚命地擠出眼淚,哭得可憐兮兮,“爸,我錯了......我不該跟您頂嘴,都是我的錯,看到您暈過去,我真的好害怕......我已經兩年沒見您了,真的很想您.....”
女兒一哭,陸山河就心軟的不像話,卻還嘴硬的冷哼一聲,“早晚有一天,我被氣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