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顫了顫，小心的問，“霍......霍總，還跟嗎？”
“怎麼不跟，我倒要看看這兩人廝混到什麼時候。”
他咬著牙的聲音覆了一層寒霜，冰冷刺骨。
司機聽令，腳踩油門，跟上前麵那輛車。
車子一路往蘇黎住的小區方向駛去，陸時瑾開著車，兩人誰都沒有說話，心思各異。
直到車子駛進小區所在街道時，蘇黎才主動開了口，“師兄，你是不是覺得我挺賤挺不自愛的，明明霍南爵都那麼對我了，也都要結婚了，我還跟他糾纏不清，一次又一次，沒完沒了？”
活成了自己做討厭的樣子，蘇黎都覺得厭煩，更何況是陸時瑾這種搞學術研究的知識分子。
誰知，陸時瑾淡然一笑，“彆這麼說自己，我知道，這並不是你所願，你也想逃離霍南爵，也想跟他斷了，是他一次次強迫你，不願意放過你。”
“可是，兩年前跟他在一起，是我自願的，也是我主動爬了他的床，更何況還是在有叔侄的身份下，你比覺得這樣的我，是為了錢跟他在一起，很愛慕虛榮很惡心嗎？”
陸時瑾不答反問，“師妹，你跟霍南爵以前是不是就認識？”
蘇黎一怔，握緊了胸前的安全帶。
“是。”她沉默了一下，點點頭，看向他問，“你怎麼知道？”
陸時瑾斂眸，方向盤一轉，駛進了她的小區，溫柔的說，“你看他的眼神有感情，有愛，如果真的是因為錢，不會這樣的，更何況你也不是愛錢的人，你是什麼樣子的人，我很明白。”
餘光瞥到她臉上的驚訝，他扯唇一笑，“你可能忘了，我們第一次見麵並不是在海城，而是在青城，在我家。”
“你家？”蘇黎更驚訝了。
陸時瑾點頭，“那年是暑假，你和你母親一起來拜訪我爸，當時我就在樓上，我們還對視了一眼，你還衝我笑笑。”
“隻不過那個時候的你，不知道遇到了什麼事情，悶悶不樂的，眉宇間總是藏著一份憂愁，就算是笑，也不是發自內心的笑，有些勉強，卻又有些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