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裡大燈滅了,隻開了床頭燈,光線有些昏暗。
他動作很輕的放下東西,來到床前,用消毒紙巾擦了擦手,然後摸了摸她的頭,沒有發熱也沒有異樣的情況,長指下移,來到她白嫩嫩的臉頰,指腹摩挲了兩下。
隨即俯身,在她嘴角落下一吻。
他沒注意的是,在他閉眼落下那一吻時,蘇黎眼睫輕輕地顫了兩下。
霍南爵將那束垂絲茉莉插.進花瓶裡,又將八音盒放在床頭櫃上,便去了衛生間。
門合上那一瞬,蘇黎緩緩睜開了眼睛,轉頭看了眼桌子上的東西,心如一潭平靜的湖水,無波無瀾。
他做這一切,不過是以為孩子是他的。
自己懷孕的事在那種情況告訴他,也是蘇黎始料未及的,當時肚子疼得難受,實在顧不得那麼多,現在意識清醒,也該思考以後怎麼辦了。
經過昨晚,蘇黎更加確信,霍南爵就是一個瘋子,一個不顧彆人死活,橫行霸道,為所欲為的瘋子。
這樣的人,她一刻也不想跟他待在一起,她想要逃,逃得遠遠的,徹底擺脫他。
隻是當下,怎麼逃是個問題。
以這個男人雷霆手段,不管逃到哪都有可能是被他找到,更何況還是在他得知自己懷有他孩子的情況下,所以逃離需要好好謀劃,孩子也不能是霍南爵的。
不知蘇黎想到什麼,眼裡劃過一絲深意。
蘇黎再次睜眼,已經是第二天,天光照射進來,一片亮堂。
她動了一下,才發現有人抱著她。
不用想也知道是誰。
她鼻尖正對著男人胸膛,精壯結實的胸肌,伴隨著呼吸一起一落,奪走她全部氣息,荷爾蒙的氣息將她全部籠罩,蘇黎被逼得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她又動了兩下,男人橫在她腰間的手箍緊了一些,不算重,卻讓蘇黎老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