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又恢複了寂靜,落針可聞。
霍南爵一身寒氣的坐在那,空調的冷風一吹,吹動了額前的碎發,長睫微顫,漆黑的眼眸深不見底,盯著地麵那小小的一塊地方,不知道在想什麼。
“霍、霍總,就這麼讓蘇小姐走了?”過了片刻,周易大著膽子試探著問。
“走?”男人嘴角一勾,裹挾著寒意,掏出煙盒,磕出一根煙,咬在嘴裡,哢噠一聲,點燃。
一切都那麼漫不經心,賞心悅目,又像是死神做決定之前最後的散漫肆意。
他嗤笑一聲,長腿.交疊,往後一靠,俊美的臉上籠罩著幽冷深邃的寒氣,薄唇輕緩的吐出幾個字,“沒有我的允許,她能去哪?”
乾爸?
他薄唇一勾,“孩子能不能出生還不一定。”
周易眼皮一跳,“霍總,你想做什麼?”
“你等會就知道。”說完,他薄薄的一層眼皮輕抬,冷冷的朝醫生看過來,“今天你聽到了什麼?”
醫生一抖,立即搖頭,“我什麼都沒聽到。”
對她的反應,霍南爵還算滿意,深深吸了一口煙,然後暗滅在桌上。
他小心展開掌心裡被捏的不成樣子的孕檢單,靜靜看了一會,然後刺啦一聲,撕得粉碎,落入垃圾桶,陡然起身,攏了一下西裝外套,聲音如來自於地獄的惡魔,“狩獵開始。”
周易明白了。
這是把蘇黎和陸時瑾當成了獵物,剛才讓他們離開,是給他們逃跑的機會,現在時間到了,獵人開始狩獵了。
錢多多被周易製服,綁在醫院的樹乾上,蘇黎跟著陸時瑾下樓,便看到錢多多焦躁難耐的樣子。
迅速將她解救出來,三人各自上了車,蘇黎便問出了心中疑惑,“那個醫生是師兄你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