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夫的每一句話,如同鈍刀子割肉般,狠狠地割著他的心,撕扯的生疼。
他都尚且如此,那九月懷胎的蘇黎呢?
又是怎樣的打擊和折磨?
又該如何麵對?
半個小時後,霍南爵站在嬰兒監護室外,貼著玻璃看著裡麵的小嬰兒。
小小的一個,比他手掌大不了多少,帶著氧氣罩,渾身青紫,軟軟的小小的。
剛出生的嬰兒,皺巴巴的,不是很好看,但是那五官和眉眼,像他又像蘇黎,張開了一定是個很漂亮的寶寶。
可就是這麼一個可愛的寶寶,存活率卻不足10%。
霍南爵心臟很痛。
這是他和蘇黎期待已久的寶寶,可現在她卻孤獨又可憐的躺在保溫箱裡,還隨時有殞命的可能,太殘忍了。
對於一個新生兒,太殘忍了。
對於初為人父人母的他和蘇黎來說,也太殘忍了。
霍南爵一動不動地站在外麵看了半個小時,醫生便把他請出去了。
“霍總,現在嬰兒很虛弱,隻能待在無菌保溫箱裡,不能跟外界沾染太多,還請您諒解。”
諒解,他怎麼能不諒解呢?
如果可以,他要為他的寶貝建立一個玻璃花房,讓她生活在裡麵,一輩子不受侵擾和傷害。
這是他心愛的小公主啊。
兩天後,蘇黎度過危險期,從重症病房轉到普通病房。
霍南爵緊繃的神經,才緩和了一點點,兩天兩夜沒合眼的他,在走出蘇黎病房,去嬰兒監護室的路上轟然倒了下去。
周易和張安嚇壞了,立即叫來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