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落,裴讓的另一隻手也鬆開了伊桃。
他一雙長眸死死盯著季懸,就像野獸在思考怎樣捕殺眼前的獵物。
季懸喉結咽了咽,他不得不承認,喝醉酒生氣的裴讓,身上散發的氣息真的有些懾人。
他也生出了幾分怯意。
但時妤就是被裴讓吼了兩次也依舊不懼他,見他轉移了注意力,便伸手去拉伊桃。
但伊桃剛側過身的那一瞬間,裴讓突然抬臂,一拳錘在了伊桃身側的車上。
“嗵”的一聲製止了伊桃和時妤的動作。
接而裴讓那隻手隨意的下垂,而伊桃的目光瞥了眼旁邊後,一口氣梗在胸口,差點沒上來。
他那一拳竟然把車給砸凹陷了。
這一幕令人震愕,季懸的神色雖未波動,但額頭上生出了一層細密的汗。
他和裴讓在旁人眼裡,都是早年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但有一點他和裴讓不一樣。
他過去再混蛋,但季家沒斷過他的零花錢,他之前的張揚桀驁,有人追隨,都因為他背後有季家。
而裴讓的乖張暴戾,被人追隨,卻是全憑他自己的本事。
眼下和喝醉的裴讓硬碰硬,季懸覺得自己得廢。
但看一眼哭得梨花帶雨的伊桃,若自己今兒個被裴讓揍了,美人必當會覺得愧疚。
思及此,他雙手握成拳,故意以挑釁的口吻道:“你這麼看我乾什麼?”
“裴讓,是你先背叛了伊桃,背叛了你和她的婚姻,你沒有資格過問她和誰說過話,說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