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等她開始畫的時候,去看中醫,結果得知,自己有了身孕。
她激動,她忐忑,她害怕,也狂喜。
雖然最終決定,等裴讓回來再告訴他這件事。
但她也不是個能藏得住事的人,所以這本子上的每個右上角,畫上了一個小種子發芽的過程。
猶記得。
發小過生日的那天中午,她還伏在桌上,給破土而出的小樹苗,畫了兩個小綠葉。
人之情感最難控製的就是,一個東西,如一個本子;一個瞬間,如畫下的小種子,這些在過去,她用心嗬護的東西,會瞬間拉出過去所有的好。
......
這輛車開出裴宅的時候。
唐婉之和老爺子之間沉默良久後,唐婉之還是按耐不住,“老爺子,我聽您這意思,隻認重孫,也不願意我和南卿好好過了是吧?”
不與老爺子頂嘴是禮節,但身為女強人,她又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老爺子慢慢悠悠的吃著飯,“我可沒說這話,你要是覺得剛才我說了你兩句,就委屈了,覺得我裴家容不下你這尊大佛,你可以和你剛才那位兒媳一起離開這個家。”
唐婉之氣的耳朵都紅了。
這時,裴南卿折了回來。
不見伊桃,他愣了下, “桃桃呢?”
唐婉之沒好氣道,“被你爸趕走了!”
老爺子放下筷子,“說什麼呢,我留她了!”
“你那叫留嗎?”唐婉之還是按耐不住,拍了下桌子,“你就差把施舍二字貼在孩子腦門上了!”
“唐婉之,你......”
“行了,你彆和婉之吵了,”裴南卿打斷,在唐婉之旁邊坐下,把她的碗擺好,又說,“您的重孫夢泡湯了,那位姓段的姑流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