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懸往沙發上一靠,二郎腿一翹,得意道:“小爺好歹也是個紈絝,你當我吃素的啊。”
此話一落,伊桃猛地頓住。
一時,她想到了之前自己對秦斯年說過的一句話——如果熱搜真有人在砸錢,那財力肯定和他相當。
細眉凝結,她直接問了,“之前的熱搜,是不是就是你的做的?”
季懸彎唇一笑,“對。”
伊桃心中生出幾許複雜情愫,“為什麼?”
“為什麼?”季懸眉尾一眼,對她對視,“你說我為什麼?從一開始,我帶你去醫院,我越界了嗎?”
他這樣一說,伊桃就知道為什麼了。
她先搖搖頭,“沒有,那件事我很感謝你。”
“對,彆說是不是裴讓的朋友,但凡是個正常人,看到你被那樣對待,都不會坐視不理,可裴讓怎麼對我的?”
季懸又將身子坐直,凝視伊桃下垂的臉蛋,“就算我後來對你有了心思。可從頭到尾,我有明確的表現過, 給你帶來苦惱嗎?”
伊桃抬眸瞧他一眼,又抿唇不語。
她沒什麼話可駁,因為季懸的確是,讓她發覺他的心思,但他又沒越界。
“但裴讓,他自己心裡不爽了,就一言不合對我動手把我送進醫院?”
“你再看看我這張臉,”季懸又說,“有寫‘窩囊廢’或者‘大冤種’這些字?”
“有時候我都分不清,他到底是怕我對你有心思,還是......就是想方設法的,希望你痛苦,希望你沒人愛,希望任何人都不要同情你幫助你,直至你困苦終老!”
這話就像一道驚雷,直劈了伊桃的七寸。
裴讓會不會,就是這樣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