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覺得舒服了些,裴讓閉上了眼睛。
但很快,冰冷的毛巾就變的溫熱,伊桃拿下來,再次返回了衛生間。
等她再出來,裴讓說,“你肚子疼不疼了?”
伊桃現在坐著不疼, 但如果碰冷水,會有點感覺。
她說,“不疼了。”
“你彆撒謊,”裴讓說,“你那個比我發個燒嚴重,你得好好調理身體。”
伊桃與他對了下視線,“你彆說廢話了。”
“伊桃。”裴讓抬手又攥住她的細手腕,一字一句道,“你得能生孩子。”
伊桃一頓,眸底掠過一抹慌色,“難道,你還想讓我懷孕,再......”
“沒。”裴讓又避開了伊桃的視線,他又想到了那一地的血。
流產尚且會對伊桃造成這樣的傷害。
他是不敢幻想如果伊桃有一天真的要生小孩兒了,會是什麼樣子。
“你管你願不願意生,生育是大自然賦予你們女性的能力,能力可以不用,但得有,是不是?”
伊桃笑了笑,心情有些複雜。
冰涼的毛巾又變暖了,伊桃又跑了一趟。
再回來後,裴讓以開玩笑的口吻道,“好多年你都沒照顧過我了,沒想到現在還這麼熟練。”
他想以此話,引出,哪怕半句,伊桃在乎他的話。
可伊桃依舊沒應他。
不是不想回答,而是過去回憶襲來,她突然如鯁在喉。
裴讓說的,不止是他們分開後的這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