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懸又側眸。
他與伊桃之間,隔著三個位置,商霽風、嚴千裡、裴讓。
三個人的側影把伊桃擋的嚴嚴實實,朝前看,隻能看到她纖細的腳腕和那雙Cherr·y限量的高跟鞋。
朝後看,也隻能看到她圓潤的後腦勺,連耳朵都看不到。
他又用力吸了口煙,在銀霧從口中吐出時,他視線散開。
“兩年前,裴讓突然說,他領證了,要小辦個酒席。我開玩笑問他,是不是在外亂玩,讓什麼外圍有孩子了。”
“他,如果和門當戶對的女人結婚,怎麼可能不辦婚禮,我下意識想到的就是外圍,他不想辦婚禮。”
“他笑罵了我兩句,沒有解釋,就是讓我記得去,我那會兒無聊也好奇,就去了。”
“當時我們好幾個人一起去的,在路上還開玩笑,說裴讓如果不是和外圍奉子成婚,就是娶了個雖然門當戶對,但顏值拉垮的醜女。”
“結果我們過去,就看見伊桃穿著最簡單的紅色旗袍,發型也簡單到就是一條辮子,但我們都懵逼了。”
“當時我心裡就酸的要命,覺得裴讓娶了這麼個老婆,比殺了我還難受。”
“然後我們被啪啪打臉,裴讓去和他爸那幫人敬酒,我們假借著喝了不少酒,搶了伊桃的手機加她好友,互留電話。”
話到此,季懸自嘲的笑了一聲,“她會有我手機號,都是我給她存的,可那會兒,我以為我就是單純的覺得她漂亮,所以想和她多說幾句話。”
喉結再滾了滾,他靠在椅背上,看著伊桃的後腦勺。
“那會兒沒意識到,”季懸神情多了幾分落寞,“裴讓剛回國那一晚,又見了她一次,我的媽我當時......”
後麵他沒有說太多,但這欲言又止,卻是無聲勝有聲。
商霽風說,“所以,見色起意了。”
季懸似乎想反駁兩句,他正欲開口,忽然。
“阿讓哥哥,你就真的要把我當陌生人了?”
一道帶著哭腔的可憐少女音,如平地驚雷,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