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的肚皮上,除了這些蓋著傷口的紗布、創口貼以外,還有黃色的藥水。
他眸光猛震時,醫生又說,“是還沒換藥嗎?”
伊桃的聲音傳來:“嗯,之前醫院的醫生說,三天後再換藥。”
醫生,“我們給你換一下吧,順便看看傷口。”
“好。”
不等裴讓反應,一位護士就先把紗布給拿掉了,之前市醫院給伊桃縫合傷口並沒用美容線,黑色的線如蜈蚣一般落在伊桃本來很好看的小腹上,這一幕對裴讓的衝擊太大。
他的瞳仁緊縮成一點,內心上湧控製不住的恐懼和快要把他淹沒的內疚。
他不敢再看下去,腳步踉蹌走去了病房之外。
此時他的胸腔裡開始發疼,他背部弓起,靠在牆壁上,閉上了眼睛。
他試圖讓自己放空,恢複平靜,可腦海裡卻不可自控的出現了很多過往的畫麵。
“我不想再跑了......”
還青澀帶著嬰兒肥的女人,臉上失去了所有的血色,靠坐在車座椅上,透過後視鏡與開車的他對上了視線,“阿讓,我真的疼的要命,你相信我和蕭易,我們真的沒有,你讓我就在一家醫院待著吧......”
副駕駛上,蕭易那雙眼睛紅的不亞於他,甚至因眼型微垂看起來比他更要深情,“你讓桃桃住院吧,流產不是吃壞肚子!”
“不。”他當時滿腦子都是自己的委屈,犟的像九頭牛都拉不回。
自己在外累死累活的,為了給伊桃一個未來,脫離裴家辛苦創業,而自己認定一生的妻子卻和兄弟有了孩子。
他必須要他們證明沒有背叛他才罷休。
“之前醫生也說了,就是留在醫院也得等,我這幾百萬的車,比病床舒服,繼續去下一家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