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歎息地說:“明叔你彆問太多了,公子很累,鍋裡還有飯,你早些吃了睡。”你誤會吧,我才不會讓莫離過去受罵。
“唉。”他長長地一歎,搖搖頭便去吃飯。
偷偷一笑,他真是想得多了,我可是什麼都沒有說,你要怎麼想我是不管的。
我將經書和筆墨悄聲地搬到我的房裡,在油燈裡加滿了油,與著外麵寂靜的星辰抄了大半夜。
第二天很早他起來我也起來,與他一起走出巷子,他有些擔心:“天愛,要不等天色亮一些你再出去。”
“放心,我對這裡的路可熟得很了,要去上香焚經,要有誠心就要做到很早。”
“昨晚,你寫到很晚嗎?”他輕聲地問。
我笑著搖頭:“不晚呢,我寫字很快的。”
快到巷口分道而行,他用力地握緊我的手,然後放開,然後低語:“天愛,謝謝你。”
我心中仿若喝了一大杯蜜般的甜,不,這豈是蜜能給我的開心啊。
如果街上此刻有人,便會看見我傻笑著一張臉奔跑,咯咯地笑著企圖讓這裡的街,這裡的鋪子,這裡的每一棵樹都能感受到我的快樂。
我一口氣跑出城外,天色已經透亮,去寶瀾寺的山路卻是隱隱有人了。他們也許是因為孝道,是因為一些善念,又或者有求於神,帶著心思而虔誠上去,我是因為莫離我才去的。
一鼓作氣跑上了半山頂,我已經氣喘籲籲的了。
風景很是幽雅,比涼城的大法寺要壯觀得多,一重一重的殿寺鐘聲悠揚。我歇夠了才進去,跪在寶相莊嚴的佛相下,虔誠地上香:“請保護向莫離的娘長命百歲。”插上了香,然後再去焚經,火卷著紙燒得旺,大半夜的心血轉眼間就消失,真有點心疼,要是佛祖你不保護,我下次就不再給你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