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檀是敢怒不敢言,眉毛跳了幾下,終是忍住。
烈陽下那張帶著微微蒼白和書卷氣的臉,那樣的憤怒與無奈,長發在風中散著,如墨一般的黑,襯著那一身的白衣,是何等秀美。
我突然發現,他身上有些東西和莫離很像,可是我又說不上來是什麼東西。
君小姐欺負夠了我們,又說:“玉妃娘娘,看你閒著也是閒著,沒事兒就剝點花生給我的球球吃吧。”
玉妃忍氣吞聲:“是。”
“你的宮女長得不好看,看了本小姐怕睡不著,叫她滾遠一點。”傲慢得讓我想上去和她打一架,看看誰的拳頭厲害。
可是要理智,她人多,她是君小姐,太後很寵愛的一個至親,要是我現在上去和她打,我就是找死。
她帶著人揚長而去,我看了一眼李檀,朝他勾勾手指。
他不理我,顧自走。
我追上他,和他並肩同行,恨恨地說:“我們要報仇。”
“彆扯上我。”他淡淡地答。
“你怕,我可不怕,你信不信,我可以抓了她的猴子,殺猴敬她。”
“猴子不是誰都能抓著的。”
他能不能給點受欺負之後氣憤的反應啊,那麼清淡寡水反應乾什麼,我跑到他麵前張開手臂攔下他:“告訴我,這臭猴子喜歡去哪裡,還喜歡吃什麼,我一定抓給你看看。”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是男人的話,就告訴我。”我頭一抬:“士可殺不可那啥的。”
“辱。”他白我一眼。
“嗬嗬,學識不多,你說吧,還沒有我莫天愛做不成的事兒。”
他黑眸打量我一會,然後唇中滑出低低地音:“玉和園,芝麻糖,中午它喜歡上那。”
朝他燦爛地一笑,原來我們都是心黑黑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