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雖搶劫呢?”
“非禮啊。”我拉開嗓子叫著,山搖地動,到處是傳音。
他捂著耳朵翻個白眼:“就你,我還用得著非禮,你也不去照照鏡子,我能非禮你這樣又胖又矮的女人,是你非禮我還差多。”
“死胡子,站住,不許走。”
這樣叫我,我可不乾了,非得讓他停了下來。
然後我脫去了身上的臟衣服,脫了幾件厚厚的,然露出我的的身段兒:“你瞧,我哪兒胖了?我要是長你那麼高,我什麼也不說,我找根繩子上吊去。”
“哈哈。”他笑得大笑著。
“哥,你彆欺負人家嘛。”小姑娘還是探頭出來笑:“姑娘,你要去哪裡,要是方便的話,我帶你一程吧,和你一塊走,一定是一件很開心的事。”
“你瞧我妹,心多好啊。”
“上天造人,心好不一定美,美不一定聲音好,什麼都好不一定長命。”
“……”他又無語了。
我將衣服穿上,沒人照顧關懷的日子,當然我要穿多點才會不冷。
“你家住在哪兒?”他悠閒地問著。
“你要去哪兒?”
“你是不是啞巴?”
我瞪著他:“我不是啞巴,我不能隨便和猥瑣叔叔說話,這樣會長針眼的。”
“我叫卓瑪。”
“他呢?”我指著胡子叔叔問:“牛馬嗎?”
“嗬嗬,不是,我哥哥的名字,現在不告訴你哦。”她朝我眨著眼睛,十分的可愛。
“老馬。可惜不識途,有點笨。”
“你叫什麼?”他趴在窗口上,滿眼都是好奇的笑意。
我笑道:“我姓高,一個字,叫堂。”
“高堂。”他念一下這個名字,然後如劍一般俊俏的眉糾結在一起:“念起來有點怪怪的。”
“嗬嗬,很多人都這樣說。”高你個堂咧。
“高堂。”他叫了一聲。
我眉眼彎彎地笑:“唉。”乖啊
不過這二個字可能說出來了,再笨的人也會反應過來的。
“高堂……”
“唉。”我又笑應了一句。
他卻白我一眼:“我還沒有說完,你應什麼我。”
“你說你說。”太乖了,幸好過了年,不用你紅包了。
“高堂……”我咬牙忍著笑,聽他再說下去。
“看你不像是乞丐,你眉宇氣息清淨驕傲,而且膚色不錯,長得幾分大氣,頭發也不是乾草一樣,你說,乞丐好玩麼?”
“誰說乞丐就見不得人,有的是時間梳頭發啊,你嫉恨我一頭漂亮的長發嗎?”在宮裡這頭發養得可好了,每次宮女都用花精來給我滋養著。
他們不像是壞人,馬車行走得好慢,就一搭一搭談話,也好吧,這樣一路上也不至於太寂寞,遇上了什麼綠林好漢,目的也絕對不會是我。
“高堂,你老實招了,你家住哪兒,我發發好心,送你回家?”
“你想去我家乾嘛,提親嗎?”
他冷哼:“看看你那樣,你就是給我做小妾,你也不配啊。”
“我可不做小妾的,嫁人就要嫁個正妻。”
“倒是好驕傲,問題是,你能嫁得出去嗎?就算是嫁得出去,你確定,你真能做到正?”他一眼的懷疑啊。
的確是啊,就算是做什麼妃子,還不就是個小妾一樣。
“好了吧,知自已的斤量,年輕人說話要有點謙虛之心。”他笑笑:“你也彆傷心,好好做人,總有一天能嫁出去的。”
“行,你把這話給我記住,我可記住你了。”
他挑起眉笑:“乾嘛,想到我家提親嗎?”
“你彆對我笑,我就看到你的毛在顛動著。”胡子比我初見他時,還要長了,再長一點,連隱隱的嘴巴都看不到了。
“嗬嗬,哥哥我早就說你了,早該修個乾淨,我可告訴你,到京城你一定得弄個乾淨,彆給我丟臉啊。”
到京城,還真是順路啊。
“剛好啊,我也向去京城,在涼城沒有什麼發展性了,去京城那錢淹腳眼的地方,一定討到更多錢的。”
他大笑:“行,這盛世的乞丐,都是有誌氣的,看你長得醜,上馬車吧。”
“好,看你長得夠猥瑣,我就勉為其難地上吧,吃東西的時候你小心一點啊,不要咬著咬著咬了一嘴毛。”走到馬車板前去,一跳就坐上去了。
“……”
我也忍不住笑了起來,細雨不知何時已停。
便頭望望天,總會有太陽的,冬已經悄悄過去了,雪也悄悄地融了,微微的,顫抖的綠,已然也悄悄地爬上了那枝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