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著雙手捧著我的臉,狠狠地吻著。
很真切,什麼樣的他我都記得。
可恨的,可惡的,還有無奈的,寵愛我的,嬌愛著我的,嗬護著我的,嚴肅的,激情的,慵懶的。
事後,他用帕子擦淨我的手,扔在地上,抬起我的手親親:“朕想,你要是真是死了,朕鞭你三十六代祖宗的屍骨。”
笑著越發的膩進他的懷裡:“你這不要臉的,誰會在這個時候說這些話。”
他低頭吻著我的額頭:“乖寶貝兒,答應朕,再也不要去冒險了,朕看到那些南蠻人的屍體從河裡流下來,朕就無比的擔心你,急信送來,你果然太不聽話了,朕天天恨你啊,恨不得抓著你一陣好打。”巴掌,輕輕落在我的屁股上,還怕我痛著,又輕揉。
“朕沒日沒夜地,讓所有的人挖河疏泥,朕沒日沒夜地擔心你。三天後回來你還是不乖,還是不回來,朕就恨不得上去掐死你了。”
“嗬嗬,不算帳了,現在不是還活得好好的嗎?”親親他的唇角:“好嘛好嘛,不生氣了,以後我會很聽話,會很乖的。”
“天愛,給朕做皇後吧。”他忽然說出這些話。
我腦子糊了,然後我便笑:“你開什麼玩笑,讓我做你的皇後,你的皇後豈是一般人能做的,我沒有後台,沒有家世,更沒有賢良惠德,出身微寒如何做你的皇後,男人床上的話,不能相信的。”
“誰說你不可以,再好的家世,再好的後台,再好的一切,比得上你的勇敢,比得上朕對你的愛麼?”
我看得出,他是很認真的。
可是有些事,畢竟不是想得這麼簡單。
他笑,拍著我的腰,輕聲地說:“朕的天愛,又長大了呢,可是胸給餓小了,好可憐。”
“我要和容秋堤那樣,就不好爬牆上樹了。”
“你是嫉妒人家吧。”
“哪有,我就是好奇,我也想看一看而已。”為什麼有些人,可以長得這麼大,為什麼有些人,一馬平川。
輕聲地說:“容家吃得好,小喬也應該吃得不差啊。”
他笑,捏捏我的臉:“想小喬不。”
“想了。”
“回宮後,朕和你好好討厭小喬的婚事。”
“耶,好,把她大胡子叔叔。”我迫不及待了。
他歎息地笑:“才說你長大了,還是這麼點的思想,不過你還真是猜對了,就讓她去和番吧,她最是不肯去的,就讓她去。”
“你令黨的,你居然比我還壞。”
“天愛,一個月哦,隻允你說一個月的臟話,快過了是吧。”
扯他的頭發:“不行,改不了的。起來了,外麵這麼熱鬨,去看看乾什麼來著。”
“全城清進汙泥,處理流水。”
“對了,和南蠻那邊作戰的軍隊,怎麼樣了?”
他也不瞞我的,很誠坦地說:“今兒個早上已經撒了,南蠻大水傾覆,讓南蠻受損甚大,主動求降。”
我有些歎息:“你說我是不是很壞,我殺起人來不眨眼,我放起水來也不管會不會死傷多少人,會淹沒這麼多的東西,一定還會有很多無家可歸的人。”
“彆擔憂,你做這些事,朕給你善後,南蠻這麼小的地方敢作敵,定也是有人相通的,如今這一亂,南蠻軍心大散,百姓怨天由人,衝垮了不少的東西,朕令人運來的糧,還有物資,也會很快就到這裡,贈於南蠻暫讓他們衣食無需,倒是可以體現出朕的仁茲大體,又可以替你消些孽障,一舉二得,相信這一次南蠻會變得臣服,雖然君治民,可也得得民心,不然水能載舟,也能覆舟。”
下巴蹭著他的鎖骨,感動得就想哭,手靠著他心跳的地方,那麼近,那麼近啊。
不管你計算多少啊,可你現在都是為我好的。
睡了一天一夜多,現在已經又是下午了,他有很多的事處理。
我居高臨地看著下麵熱水朝天的乾活,將士們和百姓一樣,沒有什麼分彆,都在整治著這個屬於它們的地方。
我現在才發現,其實這霧都,真的好多人,人擠人著,人挨人著,慶幸沒有被淹的。
泡了個舒服的澡,感覺,還是活著好啊。
真好,低頭看著陽光會笑,低頭看著影子,也是會笑。
原來在他的身邊,我依然可以這麼開心的,李棲墨,所有的傷害,都像是一場災難,現在過去了,我依然愛你,我心裡有你。
他並不阻止我出去,帶了小蟈蟈出去一些侍衛看到我就高興地叫著:“傅小姐。”
“嗬嗬,大家忙啊。”
滿地的汙臟,熱火朝天的乾活。
李棲墨今天出去外麵巡視了,我輕鬆地帶著人也踏出了霧都,雖然雙腳都是泥臟,卻覺得可愛透了,不泡水,真好。
霧都有城牆,十分的高。
我和小蟈蟈爬上去,眺望著那四處。
水已經退了,一些青綠色,也慢慢地抬起了腰杆兒。
“南方向來是魚米之鄉,小蟈蟈,莫離在遠處知道我做這些事,也會開心的。”
小蟈蟈有些吃驚地說:“小姐,你瘋了,你現在還敢想著他,你不怕皇上又會生氣麼?”
我挑眉一笑:“有什麼不敢的,我若是不敢提他,不敢想他,才怪了,他也不會相信的。”
“嗬嗬,那小姐,現在皇上是會相信你了。”
“是啊,他相信我,我也相信他。”我笑著去敲敲那些古老的城磚,撿來一塊石頭,在上麵刻起字來。
李棲墨與傅天愛。
他不喜歡我姓莫,那罷,我在莫離的眼裡,是姓莫的就好,在他的心裡,我就姓傅。
男人的心思,就雞腸子這麼點大,就算是再相信,也彆指望著李棲墨有什麼進步了。
“喂。”城牆下有人叫著。
我低頭一看,歡快地叫:“小江湖快上來賣藝,姐有銀子打賞的。”
他指指我,哇哇叫著:“你彆亂說話,誰是賣藝的。”
然後就往上跑:“這真高。”
“要賣藝不,我有銀子。”
“我是混江湖的,不是賣藝的。”
我笑:“在我的認知中,這二者都是一樣的。”
他翻白眼:“不要因為你是皇上最寵愛的女人,你就可以誰都欺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