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色小聲地在外麵說:“皇後娘娘,皇上過來了。”
“好。”我清亮地答著,然後拉起被子鑽進去。
不一會他就過來了,聽到宮女行禮的聲音,然後他進來。
我就幽幽地睜開眼睛,哀怨地看著他。
他看著我輕歎氣,走了過來坐在床上:“怎的了?”
“頭痛。”我委屈地叫著。
他伸手過來,輕輕一按,我嘟起嘴巴叫著:“痛啊痛啊。”
他心疼了,將我拉過他的腳上躺上,細看著我額頭:“這是怎麼了?把自個弄成這樣。”
“彆掉了,在太後宮裡撞到柱子,可痛死我了,好難受。”我嗚咽,痛得像是要人命一般,被子下的手狠狠地一掐自個的大腿,那個痛啊,淚水一下就浮滿了眼眶。
嚇得他很是緊張:“乖,不怕不怕,朕在你身邊,朕給你吹吹,不痛了不痛了。”
“痛。”我還是嗚嗚地叫。
他急了起來,大聲地叫著:“周公公,快去傳禦醫過來,槿色,拿最好的止痛藥過來,瞧這額頭紅紅青青的,看得可把朕的心給揪了起來。”
哈,原來你也會這麼在乎我。
原來男人,就是喜歡人撒嬌著,二泡淚水,居然什麼也不問了,乖乖地把我放在手心裡疼啊,嗬護啊,又是吹著我的額頭,又是輕輕地給我抹藥,溫柔得不得了。
又用溫巾子,輕輕地給我擦著臉。
我閉著眼睛,時不時地還幽怨地看他一眼。
看得他那個歎息啊:“寶貝兒,乖,不痛啊,朕陪著你。”
“不走。”我纏著他。
他說:“不走,不走。”
揉啊,疼啊,寵啊,連晚飯,也是他喂我的。
時不時地撒個嬌,還真是美好得緊,看你太後和君小喬要是知道他沒有責備我一句,不知要不要吐血。
一晚上又是端水,又怕我痛得這瘋哪瘋的啊,照顧得很是細心,半夜裡還會起來摸摸我的額頭,給我換藥。
我又覺得有些對不起他了,我在算計著他,而且還和他老娘作對,讓他左右為難呢。
早上我早早起來侍候著他更衣,他摸摸我的額頭:“寶貝兒,還疼不。”
我搖搖頭一笑:“不是很痛了。”
“太後那邊,今兒個就不用去請安了,好好休息著。”
“好。”不用你說,我也知不用去了,再去乾嘛,會把你老娘氣得吐血的。
送走他,然後昨日鬨了這麼大的事。
後宮都沸騰了,說幾個主事公公,不給權,又不讓人做事的,底下的人也是頗為無奈。
我帶了人就去,將那些公公痛打一頓,太不把我放在眼裡了。如果皇後沒有威信,怎麼在後宮立足。
倒是讓你們看看,誰才是主子。
然後還有胡昭儀的事,我覺得姐姐說得有理。
胡昭儀雖然也不是說真的是打心眼裡對我好,但也是一門心思來討好我,人家為什麼要討好我啊,為的不就是我能護著她一點,給她點好處麼?現在她被軟禁起來了,焉能不管不問,我可做不到。
治了那些大公公,不過細瑣的事兒,還是很多的,畢竟在宮裡多年,也是盤根錯節的關係了,跟上麵的主子們定也是不錯的。
有些還是和太後息息相關的,那怕什麼呢,太後我都敢頂撞,何況是你們,你們以你們都是太後啊,治了你們又怎麼樣,我是皇後,你不聽我的,我就罰你。
有時,人就是要這麼凶,要有這麼一種霸氣,不然彆人就太不把我放在眼裡了。
把細瑣的事兒都讓槿色記下,帶過去給姐姐處理。
然後就帶了小蟈蟈去胡昭儀的宮裡。
她拉著我不讓我進去,輕聲地說:“娘娘,昨兒個頂撞了太後娘娘,今天又這麼整治後宮,還要看胡昭儀,這不是跟皇上作對兒嗎?不好。”
“若是也是這樣出事了,如果我隻為了我自已,對你不聞不問,那我好是不好?”
我嫣然一笑:“彆人對不對得起我,我心裡有數。”
她便不再阻攔,皇後的身份,自然去哪兒都沒有人會阻攔我來著。
宮女迎了我進去,開了門看到那胡昭儀。
一頭亂發,一臉的疲累,衣服也亂糟糟的,想必沒有料到我會來,滿眼都是驚訝。
好一會才反應過來,淚水就撲地流了了下來:“皇後娘娘。”
我笑笑:“嗯,彆多禮了,小蟈蟈,去打點水來,侍候著胡昭儀梳洗一下。”
落座,她有些局促不安地看著我:“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