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搖我,硬是把我搖醒:“傅天愛,你這是應付著朕。”
“你自已來就好,我困了嘛。”天天都很準時睡覺的。
“你是不是不愛朕了。”
要是不愛,還任你收拾,還配合著你,你做夢去吧。
很快就睡過去了,第二天想著上午沒有和雲淨約好,便去了沅妃宮裡,他不讓我查,但是我去看看,也不會不允許吧,那可還真是護得過頭了呢。
沅妃的身段兒已經恢複到如初那般,又清麗與嬌美了起來。
見我進來,有些一恍,然後疏淡謙遜地施禮:“臣妾見過皇後娘娘。”
“嗯,沅妃,身體看上去好些了啊。”
“謝謝娘娘關心。”
“沅妃,你不是很關心我娘的事嗎?今兒若是沒有什麼事,倒也可以出宮的,本宮帶你去我娘的墳頭上看看,也不枉你對我娘一番感激之心。”
她自由我說什麼,臉色白了白,卻是淡然地說:“回皇後娘娘的話,皇上令臣妾,不得出宮。”
“怎麼,那事還沒有查清楚嗎?本宮今兒個問宮女,也看了一下當時的一些記錄,沅妃的孩子失得可真是慘啊,本宮倒也是想查個明白的,奈何現在事兒多,沅妃娘娘,但是本宮不會把這些事擱之腦後的。”我們,還沒完呢。
但是不管我問什麼,不管我說什麼,沅妃就是唯唯諾諾的,一點兒毛病也挑不出來了。
越是周全的人,才越是可疑呢。
再去胡昭儀那兒,才發現那麼久不曾過來,雖然因為信兒是她以前的宮女,隻是受些連累而已。可是看到她,才驚覺她現在真是瘦得好可憐。
豐潤的臉,眼窩兒都深陷了。
看到我來,甚至是連行禮也忘了,隻是淚靜靜地流著,那美麗的眸子如此的空洞和委屈,讓我忍不住心頭一酸,十分的愧疚。
我是拍胸脯答應著她,要幫她查清楚這事,可是……
咬咬唇,擠出笑意:“胡昭儀這是怎麼了,哭什麼呢,難道不想看到我過來嗎?”
她哭著搖搖頭:“不是的,娘娘,臣妾看到娘娘過來,臣妾是高興啊。”
“那這有什麼好哭的呢,彆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
本來她年長過我很多,但是身份一下子上去了,我倒是要安慰起她來。
“娘娘,請娘娘給臣妾做主啊,臣妾什麼也沒有做過,臣妾沒有指使信兒這麼去害沅妃娘娘的孩子。”
我知道沒有,就算是有,也不一定要等到快生了才害,而且是個男孩兒,有必要去害嗎?
可是在宮裡,做得隱密的事,要查起真的是千頭萬緒的。個個都是人精兒啊。
“唉,你也彆心急,這事兒皇上讓刑部查了,清者自清,一定會還你一個清白的。”
她搖頭落淚:“娘娘,你不是說要幫臣妾查的嗎?”
“對不起,皇上不讓我插手宮裡的這些事,因為我……因為我年紀小,做事不周全。”隻得找了這麼一個蹩腳的理由啊。
她苦笑,像是全身的力氣都鬆散了一樣。
輕喃地說:“原來是皇上不讓娘娘查,臣妾想娘娘不會不理臣妾的。”
“胡昭儀你放心,彆想太多,好好休息著,皇上一定會查出來的,要相信他。”其實這話說出來,我有點兒心虛,我都不敢相信他,我叫人相信他,唉。
說些話,她隻是靜靜地聽著,眼裡的淚如此的悲傷。
隻是當時我並沒有放在心裡啊,回到鳳儀宮裡去換了衣服,又帶著二個侍衛出宮去了。
下午雲淨給我引見他爹娘呢,我不能以皇後的身份在外麵亂來,李棲墨是不會喜歡的,當然也不是以著醜媳婦的身份去,那李棲墨會一掌拍死我的,他還一直在堅持著,男女之間是沒有純淨的友誼的。
聽得多了,我選擇不聽,有些事並不是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好歹我傅天愛也是有腦子,可以自已去分辯。
出了宮門直接去投奔小雲淨,雲淨的爹娘都很好說話,江湖氣味不是很濃,居說是收斂了。
然後是他的一些叔叔之類的,我才發現,雲家在江湖上,倒也是有一定影響力的,這不他們和到京城,一車一車的聘禮也就讓一些俠義之人送到了,看得讓我和雲淨直吞口水,恨不得到沒有人的地方去攔路打劫了。
終歸要嫁的人是他姐,我和他不能太過份
由著他帶著我去跟那些人打交道,一杯杯的酒喝,豪爽至極,然後他們一個高興,就願意給我們出錢買米買衣服的。
帶著幾分的沉醉回宮,夜不歸宿我不敢,我怕他打斷我的狗腳呢。
步子有些不穩,槿色皺著眉頭看我:“娘娘弄成這樣,要是讓皇上知道了,可不太好。”
我嗬嗬笑:“這不,有槿色呢,所以我什麼也不怕。”
她頗是無奈:“娘娘。”
“槿色快給我弄點醒酒的吧,我去洗洗就睡。”
喝得快醉了睡得就是沉,至於半夜誰迷迷糊糊地跟我說話,我倒是忘了。第二天一早上槿色進來,也不說什麼,就是給我梳妝了,然後奉上早膳。
我才迷糊地想起昨晚的事,無意就問一句:“昨天晚上是不是你進來叫我了?”
“是的,娘娘。”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