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麼?”
“可以,不過隻能對著朕撒嬌。”
“李棲墨,你說你要是不是皇上多好啊。”
他捏我的鼻子,喜歡看我鼓著氣的圓滾滾的雙頰,再一指掐下去,泄了氣笑嗬嗬將下巴慵懶地放在他身上。
“如果朕不是皇上,就得不到你了。”
說起來我還有氣,那賣小黃書的,奶奶個熊,可就不要讓我抓著,到時要以妨害風化抓起來關著。
如果你不是皇上,我相信你可以隻守著我一個,隻愛我一個,隻為我開心,隻寵我,隻關心我,嗬護我,腦裡心裡眼裡裝的全是我。
我是個很貪心的人,我看到他和彆的女人在一起,我就不開心。
我就胸襟這麼小,哼。難道要我不開心,裝開心嗎?還給他挑女人,做夢去。
第二天一早,精神不錯就去看射箭的,厚得像城牆的泥土,上麵覆著金黃黃的竹片兒,後麵還裝了些東西。
上百個人狠力地拉弓,朝它射過去。
真是興奮得緊,幾乎沒有一箭會刺透的。
慎王也是一早就過來看了,朝我笑笑:“你氣色不錯。”
“你可不怎麼好,是不是你昨天也受了傷?”
“沒。”他瞧了眼那和將軍相談的李棲墨。
我笑笑:“那就好。”
“皇上的傷如何了?”
我朝他努努下巴:“你看他,臉不白,心不慌,氣不亂,看著就沒有什麼事兒,也彆擔心,他平時養尊處憂的,難得受一次傷來著呢。”
“天愛,你恨我不?”他突然問了個風馬牛不及的問題。
讓我腦子轉了好久才轉過來,睜大眼睛問他:“為什麼要恨你?”
“朕把你囚禁起來了。”
我就笑:“恨啥恨啊,你又沒殺我,沒傷我,沒害我,再大的恨我都可以放開,你這點算個鳥,要是這點事兒我都放在心裡,我早就讓恨給壓死了,知道不,越多的恨壓著,心裡越會不舒服,我討厭一天到晚幽幽怨怨的,沒事我都會自個對著鏡子笑給自個看呢。”
“你果然是……”他很含蓄地笑道:“特彆。”
“都說我笨蛋。”
不用跟我客氣,這些詞兒我倒是知道的。
什麼才是聰明,自個過得快活,才是最聰明,那些人焉會知道。
“昨天是皇上為了我挨了一箭的。”他輕淡地說出來。
我有些驚訝:“不會吧,他?看不出來啊。”心裡黑得不得了,還會為人擋箭了,好有獻身的精神啊,不值得讓我學習,怪不得沒有說出來炫耀一番呢。
他沉重地點點頭:“突厥的弓弩好是厲害,防不勝防,力道太狠了,雪風又強勁,一枝箭對著我射過來,我卻是猶不知,是他撞過來將我撞走,箭便刺過他了。”
我又笑:“那你也不用放在心上的,說不定是因為看到箭來了,他腳軟,一下就歪在你的身上了,就那麼恰巧的事。”
“傅天愛。”他有些惱地看著我。
“啥事?”難道我說錯了不成。
“不是這樣的,彆亂誤解。”
喲嘿,還一本正經起來了,還要維護他皇上弟弟的麵子。
挺開心的,現在就是你罵我,我也認了。
主動地示好,積極地說:“是該表揚一下他,你放心啊,他的傷我會好好照顧著的,讓他一天照三餐地上藥,健健壯壯再上戰場。”
他板著臉,對著我搖頭,似乎很不讚同一樣。
然後又嚴肅地跟我說:“傅天愛,對他好點。”
我睜大眼睛,頭痛啊。
難道我對他不好嗎?難道我把他關過小黑屋,推過他,還侵占過他,還是我也打過他,呃,好像是打過。
“對他好點。”他又交待,聲音輕輕細細,不過卻像是鬆了口氣一樣。
我咬著唇:“我又沒有不給他飯吃。”
“你明明知道我說什麼?”
“不知道。”
“傅天愛。”他眯起眼,危險的光芒微散:“再裝傻,本王暗裡找人打你一頓。”
我笑,一拍他的肩頭:“你還彆,你打我,我還好,隻是皮肉之痛而已,可他卻是痛在心裡,要死要活的了。其實我哪裡對他不好,又聽話,又乖,而且還會逗他開心,你應該跟他說,叫他對我好點,搞得像是我虐待他一樣。”他又不是跟著我的男人的,他是要我跟著的。
他二指拉起我的袖子,將我手從他肩上提了下去。
上上下下地打量我:“真不知他看上你哪點了?”
我笑,摸著下巴說:“他看我可愛啊。”
他唇角抽抽:“可愛?你是可恨。”
“我臉蛋是不怎麼樣,他戀上的是我的身體。”
慎王走了,還顫抖了一下。
我覺得我沒有錯說,那不是麼?千方百計就是想誘我上床,夜裡把我的胸當包子啃,後來誘惑著我嘗了禁果,就恨不得死在我的肚皮上,要不然就想把我弄死在床上。
一見麵,也是急著往床上壓去。
有人迎向慎王,好心地問:“慎王爺,你臉紅紅的,是不是不舒服。”
他咳咳嗽,甚是尷尬地說:“不是。”
臉紅什麼啊,我都沒有臉紅。
嗨,沒辦法,跟在李棲墨的身邊,早就沒臉沒皮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