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寶的話像一記悶雷在沈老夫人的腦海裡炸響。
她根本沒將阿寶這句話放在心上,但今日突然莫名其妙暈倒,很難不去想是不是有所關聯。
“那個阿寶呢?”沈老夫人問。
俞氏說,“國公爺把她趕走了,要不是她故意惹釧哥兒生氣,釧哥兒哪能跟她計較,她來了沈家就沒一件好事,妾身覺得茂哥兒病愈根本與她無關,就是巧合。”
“你說得對,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哪來的本事能卜卦治病。”沈老夫人點了點頭,“給她一點銀子,讓她走吧。”
“老夫人就是心善,若是換了彆人,還不將這種打秋風的騙子打出去。”俞氏笑著道。
“你快去看看釧哥兒怎麼樣了。”沈老夫人一心記掛著孫子。
俞氏忙應下,“妾身這就去,不過,夫人這會兒應該去護著釧哥兒了。”
“不必指望她,她一個病秧子,又一心隻掛著女兒,哪還顧得上釧哥兒,這些年要不是你,釧哥兒都不知受了多少委屈。”沈老夫人毫不掩飾對謝氏的不滿。
俞氏叫了丫環進來伺候老夫人,她這才起身前往祠堂。
“姨娘。”一聲清麗聲音從小路上傳來。
“靜姐兒,怎麼在這兒呢,不是讓你回屋裡練琴嗎?”俞氏看到是女兒,臉上露出溫柔的笑。
沈靜音低頭走到俞氏的身邊,“娘親,那個人......真的是夫人的親生女兒嗎?”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在你父親心中的地位,誰也撼動不了。”俞氏安撫著她。
“可她是父親的嫡女。”而且還是唯一的嫡女,沈柔瑾名義上是嫡女,到底不是從夫人的肚子裡出來。
俞氏輕撫沈靜音的鬢發,“你放心吧,無論是什麼嫡女,誰也比不上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