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寶璋感覺到座下的馬已經失控,處於發狂暴躁之中。
周圍的人影飛快地在她視線中閃過。
她好像看到裴或雍和沈惟謹了。
他們什麼時候來的書院?
“阿寶的馬怎麼回事,好像失控了。”沈惟謹著急起來,“我去幫她。”
“你這時候靠近那匹棕馬,隻會讓它更加發狂。”裴或雍嗓音低沉,一如既往的鬆弛淡定。
沈惟謹向來沉穩,這時候也有些焦慮。
“她騎術極佳,能夠控製住的。”裴或雍漆黑的眸子灼灼地盯著沈寶璋的背影。
“惟謹,外頭都說你這個妹妹是在山郊野嶺長大,我瞧著一點都不比其他貴女差呀。”王少樓驚歎道。
沈惟謹涼涼看他一眼,“我妹妹自然是最好的。”
“你又不止一個妹妹,沒見你這般維護。”王少樓說。
那怎麼一樣呢。
阿寶跟其他妹妹不一樣。
崔玉玦歎道,“淑人兮馳騁,美如玉兮且風。”
一陣飛塵揚起,沈寶璋在湖邊穩穩地拉住馬繩,發狂的馬已經停了下來,軟倒在地上大口喘氣。
沈惟謹立刻跑向沈寶璋。
裴或雍眸光流轉,鬆開捏著扳指的手。
“我們也快過去,不知道阿寶姑娘有沒有受傷。”崔玉玦說。
“你跟她很熟嗎?”裴或雍聲音低冷。
“......不熟啊,可她不是惟謹的妹妹,我們也算是她的兄長啊。”崔玉玦說。
王少樓猛點頭,“殿下,他說的有道理。”
裴或雍輕哼一聲,這才朝著沈寶璋的方向矜平自若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