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沈惟謹......真是個剛正不阿的人。
“父皇,沈國公世子是兒臣的伴讀,又在兒臣身邊當差,阿寶又是兒臣的未婚妻,兒臣卻沒有發現國公府的妾室竟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都是兒臣管教不力,還請父皇責罰。”裴或雍將所有的錯都攬到身上。
“這事跟你沒關係。”盛文帝皺眉說,“沈國公那點破事,朕是心中有數的。”
盛文帝看向跪在麵前的沈惟謹,“此事,沈國公當真不知情?”
沈惟謹低聲說,“回皇上,若非臣的母親最近查出莊子銀子欠缺,還不知俞氏在外麵做這等勾當。”
“難為謝氏了。”盛文帝沉默了片刻,想起沈國公夫人跟先皇後還是至交好友,他已經打算網開一麵。
“此事朕已經知曉,一切都是這個妾室所為,那就命沈國公將她休棄,以後絕不可再犯。”盛文帝沉聲說。
至於怎麼將印子錢拿回來,那就是靠他們自己的能耐了。
“好好處理,莫要鬨得人儘皆知。”
沈惟謹心中大定,沒想到一切都讓阿寶給算準了。
“微臣叩謝隆恩。”如此隻要將印子錢拿回來,再銷毀那些借據就可以了。
“太子,過兩日就是黃道吉日,朕要在天壇祭告上天,讓百姓都見一見庇佑我大炎的祥瑞。”盛文帝高興地說。
裴或雍知道那祥瑞是季王府送來的,季慕成最近哄得父皇十分開心。
“是,父皇。”裴或雍垂眸,不打算掃興。
“你們先退下吧,朕一會兒還要煉丹。”盛文帝說。
裴或雍抿了抿唇,“父皇身體康健,就算沒有丹藥,依舊綿延萬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