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她不久前才‘把’秦見雪推下樓。
秦見雪骨折了腿。
她怎麼解釋他都不聽,明明是秦見雪自己故意跳下去的。
接下來的這幾天,對於薑蜜來說,如同走了一遭地獄一樣的可怕。
吃的是餿掉了饅頭。
喝的是泔水。
被關在的是狗籠子裡麵。
她蜷縮的趴在地上,不遠處就是一隻惡犬虎視眈眈盯著自己。
她被折磨的連求饒的話都說不出來。
薑蜜從未這麼絕望過。
一名綁匪忍不住撕扯著她的頭發,“叫啊,你他媽的給我叫出聲,給我哭啊!”
可是即使這樣,薑蜜的臉上依舊沒有什麼表情。
美麗的臉上,帶著血汙泥土,一雙眼眸布滿紅血絲,她機械的吃著硬邦邦的饅頭,鮮血從乾裂唇上溢出來。
她沒有哭,沒有叫。
隻是平靜的麵對著鏡頭。
如果自己死了,盛霖淵應該會很開心吧。
可是薑蜜的臉上依舊平靜,平靜的可怕。
心死的平靜。
兩名綁匪看著她這幅樣子有些慌了。
畢竟他們是求財。
“這位太太,您也彆怪我們,畢竟我們就是拿了錢辦事罷了。”
他們走了。
因為這是第五天了,他們也收到了贖金。
薑蜜也走出了這個折磨了自己五天的地方,是郊區,一個鐵皮鋁合倉庫。
沒有手機,也沒有錢,荒無人煙的郊區,好不容易遇見一位好心的貨車司機,把她帶到了市區。
回到傾海城彆墅的時候,是下午四點,保安以為她是拾荒者驅趕,嫌棄的驅趕,“哪裡來的乞丐,走走走”看到她的臉的時候震驚的喊著盛太太。
這裡是她跟盛霖淵的婚房,也是整個北城,有名的十大彆墅之一。
價值十五億的傾海城彆墅。
薑蜜回到家,傭人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笑起來聲音很大。
看到薑蜜來了,也就是散漫的站起身,“薑小姐回來了,這幾日薑小姐旅遊玩的開心嗎?”
薑蜜緩緩的捏著手指,骨節泛白繃緊。
而她的一張臉麻木疲倦。
她死死的咬住了牙。
可笑啊,真的是可笑極了。
原來她失蹤了五天,他對外的說辭就是,她出去旅遊了..
她有氣無力,“陶姐,有吃的東西嗎?送到我臥室裡。”
陶姐沒有回答她,隻有看著電視哈哈哈的笑聲。
而薑蜜,麻木的轉身走上二樓,就聽到陶姐的聲音尖銳帶著嫌棄的抱怨響徹在客廳,“什麼味兒啊,好臭啊。”
薑蜜的步伐一頓,她咬著唇,她知道,這臭味是從自己身上來的。
腐爛的,垃圾場的,汗漬,各種難聞作嘔的味道。
而她也習慣了傭人這種態度。
畢竟傭人也是看臉色的,盛霖淵很少回來。
而陶姐,一直喊她薑小姐。
從不喊她盛太太。
回到了臥室,她看著鏡子裡麵的自己。
蒼白沒有血色的臉,乾涸的唇。
一雙眼睛泛著紅血絲。
身上布滿了青紫瘀傷,肩膀上,手臂上,細細的針紮在皮膚裡麵紅腫的傷口。
她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在發燒,她也不知道自己燒了幾天了,從抽屜裡麵翻出藥胡亂的吃了幾粒,抬起頭看著鏡子裡麵的陌生的自己。
乞丐?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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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6點,一輛車子駛入了傾海城彆墅。
車燈的強光掃過二樓臥室的窗。
照耀在薑蜜蒼白的臉上,她撐起手臂,艱難的坐起來,一陣頭暈目眩襲來,她抬手摸了一下額頭,還是燙的。
而外麵,是盛霖淵回來了。
男人修長的腿下車,高定的皮鞋,黑色西裝長褲,再往上,是男人英俊筆挺的身形。
盛霖淵走進了客廳,左右看了一眼,“薑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