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蜜穿著淺藍色的長裙,被水打濕了胸口,隱約可見裡麵細膩的肌膚,因為掙紮,胸口的扣子鬆散了一顆,露出胸前,白皙晶瑩的皮膚上,一顆細小的紅痣,這個位置,此刻有幾分勾魂的嫵媚。
盛霖淵眼眸眯了一下。
喉嚨卻有些乾啞。
“穿成這樣,去徐清時的辦公室勾引他,不過你眼光不怎麼好,徐家當權的是徐家大少爺徐晉行,可不是這位徐清時!”
薑蜜隻是緩緩的閉了一下眼。
麵對他語言上的嘲諷,她手指骨緊繃著,甚至深深的陷入了肉中。
無論他怎麼想自己都無所謂。
“薑蜜,你還是我盛霖淵的妻子,就公然勾引男人?你是把我當做空氣嗎?”
她隻是唇瓣輕輕的顫了一下,“盛霖淵,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
這三年來被當做空氣的,一直都是自己。
說完,她用力掙了一下沒有掙開他緊握著的手,她越是掙紮,盛霖淵越是緊握。於是薑蜜低頭,狠狠的咬下去。
一邊的秦馳愣住了,“太太!”
盛霖淵愣了一下。
虎口處傳來疼痛。
但是他依舊沒有鬆手。
而薑蜜也愣住了,她害怕的看著他,仿佛在看一頭洪水猛獸一樣,她也後悔剛剛衝動咬了他。
女人整個身體都在害怕的顫抖。
似乎是想到了那五天她是怎麼被折磨的,她幾乎是要哭出來了,“對不起,對...對不起我不是....我不敢了....”
她說著,哆嗦著身體要給他跪下。
盛霖淵愣了一下,一邊的秦馳連忙扶住了薑蜜,“太太!”
這個時候盛霖淵也鬆開了手,薑蜜幾乎是頭也不回,轉身就往外麵跑,生怕自己跑的慢了。
盛霖淵看著自己手背上的齒痕。
往外滲血。
又回想起剛剛女人顫抖驚懼的樣子,被咬的是自己,她至於嗎?
一幅自己是洪水野獸的樣子?
幾秒鐘的時間,電梯來到了22層。
這裡是北城第一院高級病房區。
來到了病房門口,秦馳在外等候,盛霖淵走進去。
病房是兩戶型,說是病房,其實就跟酒店差不多,有獨立的廚房衛浴,一間主臥,一間次臥,服侍的傭人住在次臥裡麵。
還有一個小的客廳。
看見盛霖淵走進來,於媽連忙迎上來,“今上午夫人氣色很不錯,狀態也很好,醫生說,她的情況在修養一段時間,就達到手術標準了。”
病房裡麵傳來一道聲音,“是霖淵來了嗎?”
盛霖淵走進去。
看著坐在病床上的中年女人,他喊了一聲,“媽”然後他扶著那女人坐起身,拿了枕頭靠在她背後。
那女人約莫50多歲出頭的樣子,因為生病,麵部浮腫,膚色帶著不健康的病態。但是目光很銳利,她看著盛霖淵,眼底露出一絲慈愛還有扭曲,“我還以為是歐芩不讓你來看我。”
提起‘歐芩’這個名字,顧雪荷的臉上露出一絲很明顯的嘲諷跟恨意。
盛霖淵坐在了病床邊,他似乎也知道顧雪荷跟歐芩的恩怨,隻是抿著唇。幫著顧雪荷整理了一下被角,“過幾天陳教授回國,到時候安排給您做檢查,他是腎內科方麵的專家,有他在,你的手術會更有保障。”
“我要是死了,盛家估計就更開心了。我也不想治療了,我的身體我知道,也就這樣了,換了腎還能活多久?最好的也就十幾年存活率,不如就這樣了。”說著,顧雪荷似乎是傷感起來,擦了一下眼角,“反正這個世界上隻剩下我一個人了,我的親兒子死了,我養的兒子也回到了他的家庭,也有他的父母,哪裡還記得我這個養母呢!”
說道這裡,女人越發哽咽著。
盛霖淵的手微微的攥成了拳,然後又鬆開。
虎口處的傷口有些火辣辣的脹痛,隻是被潦草的包紮了一下。
男人的麵色凝沉,他握住了顧雪荷的手,臉上並沒有多餘的表情,“在我的心裡,您一直都是我的母親。”
顧雪荷唇瓣顫抖了一下,“你的母親是歐芩,可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