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蜜看著盛霖淵。
他身上穿著昂貴的手工定製西裝,但是沒有打領帶,領口上還有打過領帶的痕跡。他在工作的時候是一個很一絲不苟的人,對自己的著裝都是有專門的生活秘書打理。
工作的時候,他都是梳著背頭。
此刻,發絲垂落在額頭。
依然帶著發膠的痕跡。
薑蜜甚至能想象到,這個男人回到家看到自己留下的離婚協議書,一把扯開了領帶,幾縷頭發垂下,撕碎這張離婚協議書的樣子。
因為她薑蜜,打了這個男人的臉。
盛霖淵當然不喜歡自己。
可是他這樣高傲矜貴的男人,怎麼會允許她一個破產千金,他最看不起的花瓶妻子,主動提出離婚呢。
她主動提出離婚,對於他來說就是一種羞辱。
以至於現在,竟然親自來警告自己了。
如果按照以前,薑蜜的目的就達到了,她會乖乖的上了車,他也會短暫的對自己好一點,做做樣子,繼而,又恢複以前的樣子,一個月偶爾的回來幾次,大部分的時間除了工作就是跟秦見雪在一起。
把她當成一個擺設一樣的豪門太太。
用她讓奶奶開心。
也有一份穩定的婚姻,在這一份穩定的婚姻裡麵,他是既得利益者。
“盛霖淵,三年了,這個句號,應該畫上了。”
“我不會告訴奶奶我們離婚了,下周壽宴的時候,我會準時到。”
“等到壽宴結束,我知道你準備送老太太去北山仁德私立醫院靜養,會有專人照顧奶奶。那個時候,關於你想保護的人,秦見雪的消息,奶奶也不會知道,我們離婚的消息,隻要你不說,也不會傳入她的耳中,至於爸媽...我會告訴他們,是我們感情不和。”
盛霖淵坐在車內,窗外的細雨綿綿,他身上沒有一點濕意。而站在車外的薑蜜,穿著一身棉麻長裙,撐著傘,隨著風雨中,細雨漸漸的打濕了她的裙角。
略顯得有幾分狼狽,但是她的聲音是那樣的清晰又堅定,男人愣了一下,說,“薑蜜,你這個算盤打的倒是響亮。”
薑蜜拎著行李箱轉身,朝著車輛相反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