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強撐著自己。
緊繃著那根弦。
她緩緩的低頭,頭磕在了車門前。
“夠了!薑蜜!”盛霖淵咬著牙,抬了一下腿抽出了褲腳,他看著女人跪在地上匍匐的低姿態,纖細的脖頸,背脊凸起的蝴蝶骨,仿佛觸碰就會碎掉,他抬手揉著眉心,壓下胸腔的怒火,聲音暗啞,“薑初尋那一刀,捅穿了秦見雪的子宮,搶救的時候,摘除了子宮...她現在還在昏迷不醒,你讓我放過薑初尋,那麼你給我一個合適的理由。”
什麼?
怎麼會....
薑蜜猛地抬起頭。
唇瓣哆嗦了一下。
她沒有想到,秦見雪傷的這麼厲害。
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失去子宮,她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薑蜜張了張嘴,卻一句話都發不出來。
盛霖淵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他似乎也想說什麼,話語衝到了喉嚨裡,但是終究是沒有說出來。
司機過來,關上了車門開了車。
“盛先生,去傾海城還是...”
“回盛家。”
“是。”司機開著車,行駛了十幾米看了一眼後視鏡,忽然看見薑蜜站起身往前走了兩步,然後身體緩緩的倒下。
司機愣了一下,“太太。”
盛霖淵抬手捏著眉心,壓下疲倦,嗓音沙啞,“以後,沒有所謂的太太。”
“是...是薑小姐,她昏倒了。”
他猛地抬眸,咬牙,“掉頭!”
盛霖淵下了車,快步走過來將薑蜜抱起。
懷中的女人很輕。
輕的他幾乎感受不到重量。
男人有些心驚,這一段時間,她消瘦了這麼多。
“薑蜜。”
他厲聲喊著她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