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霖淵隻是淡淡的勾了一下唇,“你喜歡就好。”
薑蜜緩緩的低下頭,餘光中看著他側臉唇角帶著溫柔的弧度。
他對秦見雪,一直都這麼溫柔。
秦見雪的嗓音明快的撒著嬌,說自己手腕上的疤痕不好看讓她自卑,但是帶上這條手鏈之後再也沒有了自卑的感覺。
薑蜜把左手,縮到了衣袖裡麵。
她抬手,隔著衣服的布料,握住了手腕。
握住了手腕上的疤痕。
這一刻,聽著盛霖淵溫柔的嗓音哄著對方,會貼心的給她買禮物,薑蜜的手腕上的那一道原本已經愈合的疤痕,此刻仿佛灼燒起來。
好像結痂的血肉被撕開一般。
即使她的內心,早已經千瘡百孔。
疼痛的感覺,她早就經曆過,麻木的冷風吹進來,薑蜜隻是緩緩的垂著眸,咬著蒼白的唇,她努力的想要讓自己不要在乎這些事情。
可是她是人,不是神。
綠燈亮起來的時候,盛霖淵驅車往前行駛,黑眸一抬看了一眼後視鏡,那一瞬掃到坐在後座上的女人,她隻是低垂著頭,盛霖淵看不到她的臉,看不到她的表情。
男人的眼眸越來越深,他握著手機,微微眯眸對秦見雪說道,“見雪,你不是說,出院之後想找個地方靜養嗎?傾海城怎麼樣?”
那端傳來秦見雪的驚呼聲,“真的嗎?”
薑蜜清晰的聽到了秦見雪歡快的聲音。
她要搬到傾海城...
她死死的咬著唇。
哪怕唇瓣,嘗到了鮮血的鐵鏽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