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霖淵的唇隻是淡淡的勾了一下,“我可以給她最好的治療團隊,最好的治療環境,我可以為了她,全球在調一顆腎臟,不需要很長時間。她可以等,可是你母親等不了,薑蜜,你應該謝謝我。”
“是,我應該謝謝你,高抬貴手。”薑蜜深呼吸一口氣站起身,她很想撕碎麵前男人平靜冷漠的外表,空氣仿佛都凝滯了,她沒說一個字,胸腔都在顫抖,帶著一絲悲鳴的哭腔,“需要我跪下感謝嗎?謝謝你是怎麼樣,一步步的把我逼到這一步,我從未想過奢求什麼,我隻是想離婚,而你也要跟秦見雪訂婚了,你這麼愛她,也會做出這樣背叛她的事情。原來你也沒有這麼喜歡她啊....像你這樣的人,天生就是冷血的,你根本就沒有人的感情,你的養母,你可以利用,可以看著她被疾病折磨,你喜歡的人你也可以利用,我以前喜歡你的時候,你每天都盼著跟我離婚,我嫁給你三年,你有時候一周回傾海城一次,有時候兩周回來一次,最長的時候,你有40天沒有回家,我們離婚了,你又想辦法一步步的把我逼到絕路。”
看著他眼底越來越黑,臉上的表情冷凝如霜,薑蜜知道自己說對了。
她的話戳到了這個男人的內心。
“給盛總當情婦,應該很有錢吧,趁著我還年輕,那就謝謝盛總關照了,我也趁著年輕多賺點錢,要不然以後用不了一年兩年,盛總玩夠了,覺得不新鮮了沒意思了,是不是又要跟之前一樣,很長一段時不回來,一腳把我踹開,我等著這一天。”
薑蜜就是看不慣此刻這個男人平靜的麵色,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從自己離婚走出傾海城的那天,他是不是心裡就想著,怎麼樣讓自己求他,她就應該乖乖聽話,不正不鬨在家裡做一個花瓶,哪怕是要結束,也是他來說。
他這樣身份的人,怎麼會允許自己的情緒被一個自己討厭的女人牽著走。
“薑蜜,我想你搞錯了,你是在求我,現在,我一句話,裡麵給你母親手術的醫生,就可以宣布放棄這一台手術了。”
盛霖淵看著薑蜜猛地一愣,看著她麵色蒼白,看著她眼底又驚又懼忍耐的樣子,她看向自己仿佛在看猛獸。看著她顫抖無法反抗的樣子,男人緩緩的站起身,往前走了一步,捏住了她的下巴。
帶著薄繭的手指輕輕的摩挲著女人嬌嫩的肌膚,“那就等我,膩了的那一天,我一天不膩,你就彆想要自由。”
淚水模糊了眼眶。
沿著臉頰無聲的滾落,隻有一雙倔強清透的眼睛跟他對視著。
而盛霖淵,緩緩的鬆開手。
他說不出自己心裡是什麼情緒,他明明這麼希望薑蜜答應,看著她服軟,可是她答應做他的女人,他明明應該很高興,可是看到這一雙倔強又帶著恨意的瞳仁,他絲毫不高興。
時間漫長劃過。
薑蜜跟盛霖淵坐在長椅上,她沒有再說一句話,包裹著兩個人的隻有無聲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