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到最後,裴川將手指覆蓋在杯口上擋住他,皺著眉,“霖淵,你真的不能再喝了!”
盛霖淵抬起頭。
一身的頹感。
“裴川。”他粗啞的喊著對方。
“我這裡,真的好難受。”手指,指著自己的胸口,“我想死,真的,我想死去贖罪,可是我又一想,她還在這個世界上,我要死了,就不能看到她了,我又舍不得,我又想多看看她,裴川...我從沒有這麼難受過...”
他見裴川的手握住了杯口。
轉身拿起一瓶酒,打開仰起頭喝著。
裴川站起身,抓住了他的手。
“事情已經造成,不如想著怎麼彌補,你這樣除了傷害自己的身體,還能有什麼用?盛霖淵,這不是你!”
“裴川,你不懂。”盛霖淵隻是喃喃的。
裴川確實不懂。
為了一個女人,這幅樣子。
但是也讓他心驚,曾經盛霖淵對薑蜜棄如敝履,現在,甚至為了她去死都願意。
盛霖淵一瓶一瓶的灌酒。
仿佛這樣這樣。
用酒精麻痹自己。
可是即使這樣,他難受的要死,但是思緒還是清醒的,他清醒的回憶著,薑蜜眼底的冰冷的眼光。
盛霖淵喝到胃出血。
眼前也一片泛紅。
不住的往外嘔血,整個人身形搖晃,跌倒在地上,裴川大驚扶著他,立刻打了120,連忙喊著盛霖淵的名字。
盛霖淵眼前發黑,腦海間一片混沌。
唇齒間濃鬱的血腥味翻滾,胃部仿佛跟用刀片翻攪一樣,他感受到了疼痛,卻笑了一下。
裴川額頭青筋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