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西山之際,宋婉寧也回來了,看到客棧裡熱熱鬨鬨的,心裡暖暖的。
七年來,他們看遍了大好河山,見識過了各地的人文風情,終究是缺少了家的溫暖。
如今回來了,見到了熟悉的親人和朋友,心裡才是更加踏實滿足。
雲澈與穀詠和雷廷多年未見,三人喝著酒說著話。
“將軍,你走後不久,沈丘便向我此行了。他能力出眾,我本想重用他,慢慢提拔他的,但是他去意已決,我沒有辦法,就同意了。”穀詠歎息,對雲澈說起了沈丘的事情。
雲澈點頭:“人各有誌,勉強不得。”
宋婉寧在旁邊聽著,有些愣神,她想起了前幾年李玉娘給自己寫了一封信,說打算離開京城,四處行醫。
李玉娘在宋婉寧身邊學會了許多治病的本事,在宋婉寧離開後又與宋江一起行醫積累的經驗,而後才鼓起勇氣離開京城的。
宋婉寧心中不由唏噓,也不知如今的李玉娘變得如何了,她和沈丘分隔,是注定無法在一起了嗎?
說完他們,雷廷又轉移了話題。
“將軍,你這兩個孩子能讓我帶走嗎?”
宋婉寧一口酒差點噴出來,雲澈也十分無語:“不能。”
“那真是可惜了,今日衙門送過來那幾人,是南邊的一夥山匪,這次進京是要跟人談論一樁殺人越貨的生意的,沒想到被小小姐給撂倒了,小小姐的功夫是誰教的啊?”
雲笙聽他說起自己,連忙舉手。
“是爹爹教的!但是用毒是娘親教的喲!”
宋婉寧捏了捏她的小鼻子:“都跟你說了不要隨便用毒。”
“是他們先欺負我們的!”雲暻解釋。
“那毒用輕了。”宋婉寧改口。
雲澈看著母子三人互動,寵溺地笑笑。
月亮高高掛在夜空中,京城一片寂靜,可在這客棧中,依舊熱鬨溫暖,如此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