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廣在驚歎,但是容驊箏卻有點懊惱,她發現自己替宇文廣拆線是拆遲了的,有好些針線都被愈合的新肉給吞了,費了好大勁兒才把線給拉出來,不然以她的技術還不至於讓一個頂天立地的大男人感覺到痛。
有了宇文廣的例子,容驊箏對穀婷菱的傷口就顯得謹慎多了。她之前一直以為穀婷菱的傷口大概需要五六天才能拆線,但是她發現郢國的藥物和上輩子的不同,雖然是相同的藥物,但是它裡麵包含各種成分的密度要比上輩子要高得多,製造出來的藥物要也就比以往的高效得多,愈合傷口的能力非常強勁。
這天是他們出發的第四天,這天他們走了一個早上,在正午的時候遇到了一家客棧,大家就在那裡歇腳了。
對於每次正午或是晚上他們都能夠遇上一間比較好的客棧或是勾闌休息這件事容驊箏覺得很不可思議。
據她所知,古代人出遠門通常要準備很多東西,吃的用的一樣都不能落下,怕的就是遇不到歇腳的好地方,從而迫不得已要在大深林裡,呆在馬車裡過夜。
當然,除了大深林還有一個選擇,那就是破廟。不過,老實說,走了一天,吃不好不說還要睡破廟,那真是太遭罪了。
雖然如此,容驊箏其實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她曾經自我安慰的想要是能遇到一些毒蛇什麼的倒也好,算是有收獲沒有白費苦力,自己可以多一兩種毒素可以使用。
但是她著實不喜老鼠蟑螂這些東西,之前在地窖被關了幾天她就是靠射殺老鼠度日的,那滋味這心不怎麼好。
當然,容驊箏覺得幸運的是這些狀況他們都沒有遇到,一路上他們還是吃好喝好睡好,日子除了每天顛簸疲倦了一點之外沒什麼太大的改變,就連容驊亭也沒有明顯的消瘦。
關於這一點宇文廣和宇文霖都頗有感概,這天下午下了馬,進入客棧之前歎息道:“果然跟著二皇兄走沒錯,一路上還沒遭過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