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安靜了好一會兒,容驊箏也靜靜的靠在他的後背,不再有小動作了,輕聲問道:“宇文璨,你現在也快三十了,其實......你信不信愛情?”
後背傳來柔軟的觸感,她氣息淺吐,鼻息在他後頸緩緩的撩撥著,他身子不著痕跡的僵了一下。他定神,沒有回答,反而問道:“為何這樣問?”為何,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她還要問這樣一句話,難道她以為,如果他對她不是愛情,他們現在能夠如此親密的在一起麼?
這丫頭,到底在想些什麼啊?
容驊箏這會兒也沒計較他不答反問的行為,收緊抱住他的纖臂,目光有些疑惑,有些迷茫,帶了些回憶的道:“其實這句話我並不是問你的啦!或許你不知道,其實,在和你在一起之前,我
從來未曾想過愛情兩個字,或者應該說,我從來未曾想過要一輩子陪伴在一個人的身邊。比起這些,其實我更喜歡研毒,製造武器,我覺得,我的人生有了這兩樣東西就夠了,想要用一身毒來行走天下,誰對我好我可以讓誰起死回生,誰惹了我我就讓他再也翻不了身,我一直覺得我應該過這種無拘無束的生活的。”
“愛情這東西我覺得負擔太重了,總是和要生要死的掛鉤,會讓人愛彆人躲過愛自己,為了它有人甚至終生不得自由,這樣的日子還有什麼意思呢?”
“而且啊,我曾經想過,我的日子會舒舒服服的過,然後到了三十歲左右,到了要成家的時候,就再找一個人合著過算了,過不過去就離婚......就和離,沒什麼大不了的,誰少了誰會活不成啊!”
宇文璨聽著,第一次聽到了有人這樣說的,而且那人是個女子。這會兒連他都覺得不可思議了,“三十歲才想這樣的事兒?”
容驊箏哼聲,“三十歲怎麼了?女子三十歲才是最美的好不好?姐我天生麗質,定然三十似十八!”
這丫頭哪裡來的,竟然這麼說話?能夠說出這樣的話兒的,除了她恐怕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了!
宇文璨眉眼都彎了,給了她麵子沒有笑出聲,隻是道:“箏兒,做人要懂得害臊!”
“我怎麼不懂得害臊了?”容驊箏嗤聲,“要是我不懂得害臊我定然說我三十要比十八來得動人!我三十歲啵啵脆!”
“好了好了!”再說下去就不像樣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