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慕容老頭子怎麼就那麼愛計較呢!”慶禮將軍咬牙切齒的,“一個人待在邊疆生死都不讓人知曉一下,臣每封書信均是有去無回,也不知道是不是太愛惜吞到肚子去了!”
勝國太傅狠狠的剜了慶禮將軍一眼,咬牙道:“老頭子,你就不能稍作停一下你的嘴巴麼!”粗言俗語!他不要臉他還要呢!
宇文璨聞言淺笑,“將軍還是一如既往的真性情,難怪和箏兒投緣。”
“喲喲,是那丫頭......是王妃性子好......”一提到容驊箏,慶禮將軍就樂嗬嗬的,想到兩位聰明得小殿下他更是笑得眼睛都眯了,忘了現在已經夜深了,忘了自己身為人臣子,滔滔不絕的和宇文璨說容驊箏的好,說兩位小殿下的好,如果不是他話語委實真切,宇文璨也明白他的為人,還真的以為他是拍馬屁,溜須逢迎之人呢!
宇文璨聽著,淡淡的笑,想起小皇子今晚的表現更是笑得異常矜持。
慶禮將軍說得口乾舌燥,說得樂不知憊,說了好久才頓下。
最後,在走了之前,他恢複正色,歎息道:“皇上也莫須太過擔憂慕容老頭子,不久之後啊......他會回來的。”話罷,對宇文璨見了見禮,便離去了。
宇文璨看著兩人的背影,唇瓣緊抿。
當年太皇太後一招,不但他母後沒來,他需要韜光養晦佯裝瘸腿三年,慕容家族也受了嚴重的打擊,甚至差點被滅門,後世之人鮮少入官為仕,他的親舅舅更是憤怒出走邊疆,一走就是六年。
那一年,傷害的,都是他身邊重要的人。
他的親舅舅,平易近人,小時候非常痛愛他,如今卻......
他伸手揉揉眉間,淡淡道:“夏侯過。”
“屬下在!”夏侯過道。
他眸光微寒,“傳朕懿旨,昭告天下,太皇太後,薨!”
夏侯過眼睛一睜,倏地抬起頭來。
宇文璨揮揮手,極其隨意的道:“她好歹是父皇的母後,多給些方式讓她隆重上路吧。”上吊,鶴頂紅,還有絞刑,宮刑,極刑等等的,都讓她見識一番,膽子小了再上路吧,不然,在陰間也會欺淩人。
對於不重要的人,他從來就不會手軟。
夏侯過眼瞼輕垂,拱手道:“是!”
他知道,太皇太後終究是會死在主子的手上的,主子留得她越久,她的死法就越不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