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個方曉染深愛了十年的男人,她對他的了解,比任何人都深刻。
她絕對不會自戀地認為,他出現在手術室外麵,是特意來關懷她的。
但想起肚子裡的孩子,方曉染突然生出了一縷勇氣,加快腳步衝上去抓著沈梓川的胳膊期待地問道,“梓川,你是不是知道了?”
知道她懷孕了,平坦的肚子裡麵正孕育了他們共同的寶貝。
“知道你懷了彆的男人的孽種嗎?”
沈梓川的聲音,涼薄而沒有溫度。
緊接著,他的大掌猶如鐵鉗牢牢地鉗製著方曉染細軟的胳膊,猛然用力……
方曉染猝不及防,手臂被攥的那一處部位隱隱作痛,疼得她臉色瞬間慘白如紙,倒吸了一口涼氣。
但身體的痛苦,遠遠抵不上沈梓川的冷言冷語帶來的心底的傷痛。
方曉染踉踉蹌蹌地站穩身體,抵在身體兩側的雙手握緊拳頭,倔強地看著冷漠的男人,眼底一片淒涼,“梓川,我們已經結婚四年了,你不愛我,漠視我冷暴力我,這些我都忍了,誰叫我犯賤愛上你了呢?
但你怎麼可以汙蔑我們的孩子是孽種?你給我說清楚……到底什麼意思?”
沈梓川冰冷的薄唇微勾,勾出一抹嘲弄的弧度,把手裡的一份親子鑒定書使勁摔向方曉染的臉上,眸底布滿刻骨的寒氣,“事實擺在眼前了,還給我裝無辜,方曉染,你真該死!”
薄薄的紙張,竟然劃破了方曉染的額頭,蜿蜒出一條刺眼的紅色血痕,由此可見男人對她是多麼的恨之入骨。
方曉染顧不上自己滿臉的狼狽,顫抖著手撿起親子鑒定報告,當看到最後的結論語,整個人都是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