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年的友情,無論如何也割舍不斷的。
正愣怔之時,她伸在衣兜裡取暖的手不知道按到手機的哪個鍵,竟突兀地響了。
她呆呆地低下頭把手機從口袋裡掏出來,屏幕上顯示的“沈梓川”三個字讓她渾身控製不住地抖了抖。
他不是去看方嫣容了嗎,現在打她電話乾什麼?
要她在手機裡聆聽他與方嫣容怎麼怎麼柔情蜜意嗎?
這一刻,看著傷痕累累的蕭景城,方曉染眼角泛著淚光,完全沒有接聽的心情。
鈴聲響了一遍又一遍,方曉染的呼吸卻越來越急促,有些發抖的手指,遲疑了很久,竟沒有勇氣摁下接聽鍵。
“染染,誰打來的,你接電話啊!”
不甘寂寞的蕭歡歌擠了過來,低頭迅速掃了眼,發現是沈梓川的來電,撇著紅豔豔的唇冷哼兩聲,從方曉染手中搶過手機,呱唧一下利落地掛斷了。
她揚起漂亮的長眉,愜意地吹了記響亮的口哨,“染染,對付沈梓川這種殘忍無情的魔鬼,你就不能太順著他!”
方曉染咬著唇,無奈地勾唇笑著點了下頭。
她還能說什麼呢?
“唉,妞啊,你就是太溫柔聽話了。”蕭歡歌對沈梓川的討厭那是刻到了骨子裡,紅唇一張,吧啦吧啦吐槽個不停,“我就不知道了,他到底有什麼好,值得你掏心掏肺這麼多年?寶貝兒,受虐這麼多年,也夠了,你真不打算換個男人換種活法?比如我家一無是處但對你一片真心的景城哥哥啊!怎麼樣,為了你不怕流血不怕犧牲超級man的男人,有沒有一點點心動的感覺?”
“染染,瞧我,man吧!”
蕭景城不顧渾身刺骨的抽疼,齜牙咧嘴,故意高高舉起雙臂,舉過頭頂,做出一副超人的英雄氣概模樣。
方曉染忍俊不禁,“行了,你們就彆再耍寶逗我開心了。”
她知道蕭景城和蕭歡歌是特意緩和她沉重的心情,好朋友們的這份情意,她心領了。
蕭歡歌眼珠子轉了轉,換了個話題說道,“染染,沈梓川打你電話乾什麼?”
“不太清楚!打電話之前,他去了隔壁的醫院看望方嫣容,聽說她剛移植的腎臟出現了嚴重的排異反應。”
“活該。”
蕭歡歌高興得嘴巴快要合不攏嘴,“這就是處處裝可憐扮演白蓮花想要勾搭姐夫的下場。”
那顆死人身上的腎臟,就是她特意給方嫣容安排的。
丫的,她就不信弄不死那朵臭不要臉的綠茶表。
突然,蕭歡歌不知道想起什麼,,扯住方曉染的胳膊瘋瘋癲癲就往外跑,“染染,染染,我們現在也過去看看白蓮花到底怎麼樣了。”
以白蓮花時刻不忘勾搭沈梓川的尿性,蕭歡歌斷定其中一定會有奸~情發生的。
她要帶染染過去現場抓奸,然後向法院起訴離婚,就不信沈梓川還能困住染染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