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頭惡狠狠地瞪著這個出爾反爾的男人,一張瘦成巴掌大小的尖尖小臉,在他的漠然注視下,慢慢地由慘白變為青紫色,淚水沿著她泛紅的眼角一串串掉下,卻嘴角彎了彎,無聲無息地冷笑著,“沈梓川,你這樣玩我很有意思嗎?行,你是生意人,你不做虧本的生意,那你給我個準話,到底要多少次,你才願意放過我?五次,十次,還是一百次?”
為了蕭景城,從來在那事上都不怎麼放得開的羞澀女人,竟能這樣豁出去……
“嗬,蕭景城不過一個蠢貨而已,值得你這樣做?”
沈梓川的心裡陡然生出一股如火如荼的邪氣和暴怒,氣得脖頸裡的青色筋條根根凸爆,單臂扼住方曉染的脖子把她拎在半空中,又狠狠地將人甩在大床上!
這一刻,他下了殺心,是真的想要她的命!
方曉染被男人粗暴地扔在床上,後腦勺撞在堅韌的床頭框,疼得她直抽氣,卻隱忍著沒有發出痛呼聲,十根纖細的指頭死死地摳著身下潔白的床單,恍惚地閉了閉眼,淚水從眼角流入發絲裡,倏忽不見。
“沈梓川,在你眼裡,他是蠢貨,可在我眼裡,他是唯一對我好的男人。我相信,就算全世界背叛了我,他也不會背叛我……這樣用心對我的男人,我為什麼不珍惜?”
“沈梓川,我受夠了用熱屁股去貼你冷臉的日子,受夠了四年冷暴力婚姻中的煎熬,我也想享受被男人捧在手心裡百般嗬護的滋味……難道不可以嗎?”
“可以!等我舒服了,你走!”
“至於次數,由我來定!”
沈梓川勾唇冷笑,高大的身軀猛地朝方曉染沉沉壓下去。
多日沒有觸碰到這具令他幾近沉淪的美妙身子,本能的反應無法壓抑住,也不想壓製。
他低頭,冰冷的薄唇一口咬住方曉染白嫩的耳朵,肆虐般地啃噬,咬得她的耳朵冒出血珠沁出甜腥味,依舊不滿足,一邊狠狠地啃咬一邊瘋了般撕裂她身上的衣物。
痛……
當他真正殘忍起來,方曉染唯一的感覺就是——痛!
——
走廊上,沈白手裡握著一支鈴聲響個不停的手機,正是沈梓川的手機,麵色為難地望向眼前緊閉的房門,不知道該不該敲門打擾沈梓川和方曉染的好事。
都是成熟的男人,又了解沈梓川勢在必得的強勢個性,在憤怒和渴念的雙重作用下,沈梓川究竟會如何對待方曉染,誰的心裡都一清二楚。
紀穆遠開車送蕭景城去醫院治療內傷去了,隻留下宋子健和沈白兩人麵麵相覷。
“咦,他喵的都這麼晚了,方嫣容那個綠茶表找我家梓川有什麼事?”
宋子健皺眉,不悅地吧唧吧唧,“沈白,我家梓川正在興頭上,你敢去打擾他的好事他就敢滅了你!聽哥一句勸,等辦完事了你再跟他說方嫣容找他。”
聞言,沈白的臉色有些沉黑,“可是……之前沈先生交代過,不管方嫣容小姐什麼時候給他來電都必須第一時間傳達給他。”
“除了找我家梓川撒嬌賣萌哭慘,她還能有什麼鳥正經事,沈白,彆理她。”
這邊沈白最後聽從了宋子健的建議,乾脆利落地掛斷了方嫣容的電話,幾乎是同一瞬間,他這邊掛掉,臥室裡方曉染的手機就響了,鈴鈴鈴響個沒完沒了。
由於這段心情很差,方曉染換了一首悲傷難過得想哭的歌曲作為手機鈴聲。
聽到那女歌手幽幽怨怨猶如倩女幽魂般的哭腔,沈梓川再多的興致,也煙消雲散了,卻又不甘心就這樣放過身下倔強如鬥牛的女人,張嘴在她下唇瓣的傷口重重地吮了一下,滿意地聽見了方曉染發出嘶嘶刺疼的抽氣聲,才鬆開禁錮在她細白腰肢上的鐵臂,冰冷冷地說道,“先接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