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電話接通後,她勾唇,笑得優雅又陰森,“姐姐,你回來了這麼多天,我們姐妹一場,還沒有好好坐在一起喝杯咖啡,是我這做妹妹的不對。周末上午十點,我們藍調咖啡廳見!”
那邊,方曉染剛把方寶兒哄著睡著了,剛要去洗手間刷牙洗臉,莫名其妙接到了方嫣容的邀約,有些意外,遲疑了一下子,還是點了點頭,“行,周末見。”
既然義無反顧決定了要把女兒的病症醫治好,該打交道的人,還是少不了繼續要打交道。
無論是沈梓川,方嫣容,還是她曾經的養父養母——
一個星期後。
方曉染為了輸人不輸陣,特意換了件淺藍色魚尾連衣裙,裙長到了腳踝,烏黑亮麗的長發鬆鬆地挽了一個發髻,脖子上戴了配套的淺藍色寶石項鏈,在蕭景城的保駕護航下,在十點之前抵達了藍調咖啡廳。
蕭景城把車停在門口,在方曉染下車之前,遞給她一個溫柔至極的微笑,“染染,方蓮花心狠手辣,你千萬要多多防著她,有什麼事馬上給我打電話。”
“嗯,我會小心的。”
方曉染帶著來自於蕭景城滿滿的關懷,推開玻璃門緩緩走了進去。
偏僻清幽的某個角落,方嫣容早就坐在那兒等著。
她穿著一襲白色裹胸連衣裙,露出胸前大片潔白細膩的肌膚,優雅地坐在桌前,小口小口的飲著香濃的咖啡。
方曉染拉開一把椅子,坐在方嫣容對麵,目光平靜地看著對方,淡淡地笑道,“說吧,找我乾什麼?”
“姐姐,找你乾什麼,我相信你心裡有數,我心裡,也有數。”
方嫣容微微淺笑,臉上笑容不變,但白皙的臉上卻飛速地閃過一抹狠戾的寒意,“姐姐,我就直說了吧,既然六年前你決定了和蕭景城在一起,為什麼要回來?為什麼現在又要回頭來找梓川哥?為什麼又要回來破壞我的幸福?”
“我破壞你的幸福?”
方曉染仿佛聽了最好笑的笑話,忍不住勾唇冷笑道,“桐城又不是你一個人的桐城,我為什麼不能回來?至於沈梓川,努力了六年,你還隻是他名義上的未婚妻,這其中的原因,難道你不知道嗎?無論是失憶前的沈梓川,還是失憶後的沈梓川,所愛的女人,都不是你!”
“不,不是這樣的。方曉染,閉嘴,你給我閉嘴!”
方嫣容臉上的笑容已經徹底消失,隻留下徹骨的冰冷,“你知道你婚內出軌和蕭景城搞在一起給梓川哥帶來多大的打擊嗎?他那麼驕傲的一個男人,被你打擊得差點懷疑人生,花了許多的時間才從你留下的陰影中走出來,容易嗎?
方曉染,如果你心裡還有他,還愛著他,我希望你能不能不再那麼自私,彆再帶給他巨大的傷害,好嗎?”
那一瞬間,方曉染想起了那所隱秘的醫院裡麵對心理醫生堅定要忘記自己的沈梓川,心口撕裂開來,疼得她狠狠攥緊拳頭,勉強維持表麵的鎮定,“你放心,我沒有再嫁給沈梓川的意思,但我真的有難處……”
“什麼難處?”
方曉染想把實情都說出來,但轉而一想,如果知道方寶兒確實是沈梓川的親生女兒,以方嫣容殘忍扭曲的性格,一定會想方設法對寶兒動手。
女兒就是她的命,不,比她的性命更重要,絕對不能把寶兒推到莫測的危險中。
方曉染搖著頭,想著再找什麼理由搪塞過去,一道冷漠冰冷的男性嗓音突兀地響在身後,打斷了她的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