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健也覺得心裡不好受,低低咒罵了一句,“草尼瑪,老天不開眼啊!”
沒有辦法了,隻能寄希望於梓川和方曉染儘快懷上孩子。
實在不行的話,就進行人工受孕。
他媽地,活人還能被尿憋死了不成!
等醫生走了後,蕭歡歌聽到自己的手機傳來叮的一聲輕響,是收到信息的提示音。
她從包裡淩亂的一堆東西裡艱難地掏出手機,點開屏幕一掃,震驚地發現新的一條信息由沈梓川發過來的。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加了沈梓川的微信,但對方一直秉持著高貴冷豔的態度,從來沒有與她聊過一句話,甚至一個字。
這會兒他竟然發送了類似於視頻的東西過來,立即引起了蕭歡歌的好奇心。
點開一看,蕭歡歌差點肺都快氣炸了。
“窩草,為什麼會有個猥瑣的男人壓在染染身上?宋子健,你知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為什麼?”
宋子健從紀穆遠的嘴裡知道大致情況,轉身盯著蕭歡歌,挑眉冷淡地嘲笑道,“你最好打電話問問你的好堂哥,他為什麼要把方曉染轉手送到方正華的手裡?”
蕭小三這混球,得不到喜歡的女人,就要毀滅她,真踏馬的枉為男人!
“你胡說,我堂哥不是那樣不分好歹的人。”
蕭歡歌狠狠瞪了宋子健兩眼,立刻走到一旁給蕭景城打電話。
打通後,那邊疑惑,“你說什麼,染染在方正華的手裡?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本來蕭歡歌對蕭景城設計方曉染一事還心存疑慮,聽他這麼一口否認,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氣得差點想要手撕了他,怒聲吼道,“蕭景城,我都收到染染被人欺負的視頻了,你到現在還要抵賴,什麼意思?敢做不敢當,我呸!”
說完,也不管蕭景城到底什麼反應,隨手就把那段視頻轉發了過去。
此刻的蕭景城哪兒也沒去,就呆在辦公室,坐在方曉染坐過的黑色椅子上麵,麵容頹廢,有一點自己也說不清道不明的懊悔。
他不知道這麼設計了方曉染,到底是錯還是對。
可如果不這樣,窮儘這輩子啊,他也得不到方曉染的心,活著,和死去,又有何區彆?
把她深深藏在心臟的最深處,藏了長達十八年之久,這一生,他怕是再也沒有力氣去愛上彆的女人了。
所以,當蕭景逸朝他遞來橄欖枝的時候,他沒有理由不抓住。
嘀嘀。
手機發出輕微的響動,定然是蕭歡歌把什麼東西發了進來。
對於蕭歡歌電話裡的一頓嘶吼,蕭景城半信半疑。
聽到了鈴聲後,他動了動僵硬的身體,骨節森白的長指劃開了屏幕,打開微信點上了剛接收到的視頻。
莫名地,點開的那一霎那,蕭景城的心在顫抖,手指也在顫抖,抖得呼吸寸寸紊亂。
當初與蕭景逸的協議裡,議定他把方曉染送到對方手裡,隻是先囚禁幾天,最多十天半個月,直到沈梓川把整個沈氏集團拱手相讓。
可為什麼,蕭歡歌憤怒地打電話過來告訴他方曉染落在了方正華手裡呢?
方正華那就是個從頭到腳都爛透了的玩意,如果方曉染真送到了這種爛貨的嘴裡,會發生什麼,蕭景城完全不敢想象。
他狠狠地閉上眼睛,又狠狠地張開,一低頭,就望見了屏幕裡雙手捆綁滿臉悲憤卻倔強地咬死唇瓣不哭泣的女人——
“染染,對不起,我不知道蕭景逸出爾反爾,把你丟給了方正華。”
蕭景城痛苦地用拳頭抵住喉嚨,眼眸倏然一片血紅。
方曉染唇瓣那抹凝固的血色,紅惻惻的仿佛穿透了屏幕,進而穿入了他渾身的每一個細胞裡,疼的他簌簌顫動。
他沒有想過要傷害她一絲一毫,從來沒有!
可就是他的自以為是,他以為的一紙協定能約束住蕭景逸的惡念,結果呢?
他親手把方曉染送入了萬丈深淵。
蕭景城雙眸猩紅,陡然站起身,一腳踹開座椅,疾步走出辦公室,冷聲命令候在外麵的男秘書,“跟上,去蕭氏集團大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