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愛,他不配擁有!
他妹的,誰年少無知的時候,不碰上一兩個渣男了?
蕭景逸本來神情慵懶邪肆,很放鬆的樣子,結果聽到蕭歡歌客套疏離地稱呼他一聲“蕭總”,瞬時被雷劈了一般,身軀僵硬。
薄唇間叼煙的動作頓了幾秒鐘,他垂眸盯著她,忍不住嗤笑一聲,“歡歡,在麗江玩了大半個月,該收心了。”
“我對你做錯了事,你不原諒我沒關係,但你這麼大的人了,也該知道什麼事能做,什麼事不能做。麗江那是什麼樣的地方?每分每秒都有激情奸情發生,男男女女隻憑本能發情,想找到一個有真心的男人,比踏馬登天還難。
我知道你訂了今天去麗江的機票,但我堅決不允許你再去那麼個鬼地方。
我的能力,你一直很清楚,我不讓你走,你就哪兒也去不了。”
說了一大堆話,他貌似說累了,挑眉懶懶散散的,隻有深邃又邪氣的一雙眸子,閃現複雜的,讓人看不懂的多重情緒。
蕭歡歌沒有想到撕破臉以後這個男人竟然會變得如此無恥卑鄙,氣得立即變了臉色,臉龐陰沉得能滴出水,大聲吼道,“蕭景逸,你踏馬憑什麼不讓我走,憑什麼?”
蕭景逸聞言,眸光陰了陰,卻往菲薄的兩片唇中間塞了一根煙叼上,沒有再開腔。
以他對蕭歡歌的了解,她越炸毛,他越不能撩撥她,否則,她會像一隻被惹惱的小野貓那樣,伸出尖銳的爪子,撓他一臉的血。
蕭威站在蕭景逸身後,一直沒有吭聲,儘量降低存在感,這時候,眼看著蕭歡歌和蕭景逸之間鬨得越來越僵,雖然覺得自家大老板說話沒過腦子太難聽,但作為兢兢業業的助理,也不想看到大佬注孤生,連忙唰地一聲跑到蕭歡歌麵前,點頭哈腰陪笑道,“歡歌小姐,你彆生氣,千萬彆生氣。老板他沒彆的意思,他就是這麼多天終於能夠親眼看到你的人,一時激動。對對對,都是激動惹的禍!”
“走開,你和他一樣,一丘之貉,狼狽為奸,都不是好東西。”
蕭歡歌冷冷地哼了幾聲,扭頭朝已經走過來的方曉染母女露出愉悅的笑意,“染染,寶兒,我們進去吧。”
方寶兒找回了漂亮的蝴蝶結,高興得嘰嘰喳喳,“乾媽,等等我呀,我就喜歡你和媽咪拉著我一起走路。”
“好。”
方曉染嘴角帶著笑點頭,和蕭歡歌一人一邊,牽著方寶兒的小手往餐廳裡麵走。
眼角的餘光猛然感覺到旁邊好像站著兩個似曾相識的男人,方曉染轉頭定睛一瞧,嚇得手抖了抖,連忙壓低聲音輕輕說道,“歡歌,蕭景逸和蕭威怎麼會在這裡?剛才我和寶兒不在的時候,他有沒有對你怎麼樣?”
蕭歡歌搖了搖頭,“沒有,他現在不敢對我怎麼樣。染染,你信不信,一旦我心裡決定不再愛他了,我就無所畏懼,他也永遠沒辦法傷害到我。”
“歡歌,他那樣危險的男人,作為好朋友,我勸你儘早脫身。但感情的事,誰也說不準,總之,不管最後你怎麼選擇,我都支持。”
方曉染說完,微笑著在心底歎氣。
她不過陪著寶兒去車裡找回頭飾,短短四五分鐘的時間,歡歌就被氣得火冒三丈頭頂冒煙,可見蕭景逸對歡歌的影響力之大。
就這樣子,歡歌能忘掉蕭景逸不再愛他?!
誰信呢?
反正她是不信的。
看見方曉染牽著方寶兒過來了,蕭景逸自顧自抽著煙,沒有再開腔,惟有蕭威滿臉促狹地衝著方曉染正在拾級而上的背影喊了句,“沈太太,你趕緊上二樓去,一場精彩的好戲正在上演!”
“歡歌,你知不知道二樓上演了什麼精彩的好戲?奇怪,我總覺得蕭威話裡有話,而且,明顯是針對我說的,他到底什麼意思……”
話還沒有說完,方曉染已經站在樓道口,透著虛掩的雕花房門,裡麵一對男女正擠在一張座椅上熱情摟抱擁吻的一幕,讓她嘴裡的話,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