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今天晚上,也許明天,他就要吩咐蕭威給他找個女人進入密室,痛痛快快地淩虐一把。
他的長鞭,以及他的人,都渴望飲血,渴望欣賞女人生不如死時徒勞無功的掙紮。
這是他的病,也是他的命!
沒有人能把他治療痊愈,包括蕭歡歌。
猝不及防傷感了幾秒鐘,下一秒,蕭景逸眼皮一頓,陰戾的目光射向緊閉的那扇門,“誰在外麵?”
“Boss,是我!嗯……那個,你老母給你打電話來了,要不要接?”蕭威捧著手機,猶如捧著一塊燙手山芋,戰戰兢兢地站在門口,很想扔掉手機拔腿就跑。
每次接了程舒羽的電話,蕭景逸的心情都特彆不爽。
咳咳……大佬心情不爽,最後倒黴催的,就是他這個二十四小時貼身跟隨的助理了。
“乾嘛不接?”
蕭景逸斜起了兩片邪魅的薄唇,隨手抓了塊黑色浴巾裹在精瘦的身軀上,神情懶懶地走出了浴室,冷烈烈的,從蕭威手裡拿起手機,喉間冒出一聲毫無尊敬之意的稱喚,“蕭大太太,找我什麼事?”
然後,他毫無懸念地感覺到電話那端的程舒羽噎得半晌都說不出一個字,狠肆的眼尾立即往上勾了勾。
就這麼一句“蕭大太太”都承受不了嗎?
多年前她對自己的那些殘酷傷害,可從來都不曾手軟過。
那些剜心刺骨的痛,他可統統都記在了心底,留著以後,一筆筆的,跟她徹底清算清楚。
等了一會兒,沒等到程舒羽開腔,蕭景逸狠狠眯起了眸子,非常的不耐煩,“不說話我掛電話了。”
大概是他這句毫無耐性的話起了作用,程舒羽終於沒有繼續裝死,而是忍氣吞聲交代他趕緊去一趟醫院,去看看方曉染,據說那個女人不是程蘭的親生女兒,而是她和蕭文淵的女兒,是他的親妹妹。
“什麼?方曉染是我的親妹妹?哈,蕭大太太,大清早的,你是來搞笑的嗎?”
“你告訴蕭叔,說我沒空!”
蕭景逸閉緊削白的冷唇,麵色酷寒,毫不耐煩地掛斷了通話,把手機扔向站在一旁欲言又止的蕭威,掏出根雪白的雪茄,慢條斯理地點燃,叼在嘴裡狠吸了幾口,不悅地擰緊了眉頭,“有話就說,有屁快放!”
他的妹妹,早在二十九年前就死在了醫院,方曉染一個半路上認回來的表妹,管她親不親,要死要活的,跟他有半毛錢關係。
他的眼裡,隻有利益,何曾有過什麼善良?
蕭威雙手捧住了手機,裝回隨身攜帶的公文包裡,拉上拉鏈,屁顛屁顛跑到蕭景逸身後,撓撓頭皮,小心翼翼地說道,“Boss,我聽說方曉染之所以會昏迷不醒,都是因為方寶兒的緣故。”
“不看僧麵看佛麵嘛,方曉染不算什麼球,但那個粉粉嫩嫩的小家夥,還喊過你爸比的,而且模樣也長得蠻像你,當時我們一票兄弟還真的以為是boss你養在外麵的私生女,咳咳……大佬,你真的一點都不心疼那個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小家夥啊?”
蕭景逸渾不在意,仰頭吐了幾口濃白的煙霧,眯眼殘忍地笑了,“我又不是她親爹,心疼個屁!”
“可是……”
蕭威猶不甘心,想到活潑可愛深得人心的方寶兒,心裡麵百抓撓心般難受,伸手不怕死地攥蕭景逸的浴袍帶子,“Boss,萬一方曉染真的是你的親妹妹呢?那方寶兒豈不就變成了你的親外甥女?難道你忍心對那麼一丁點的小家夥見死不救?她才六歲多一點,還不滿七歲啊!”
蕭景逸瞬時仿佛被雷劈了一下,瞳孔凝滯地問道,“她這麼小?”
“對啊,小家夥還在讀幼兒園大班,小孩子需要滿七周歲才讀一年級。”蕭威呐呐回答。
“關我幾把事!”蕭景逸張嘴噴了口煙霧,淡淡開腔,“公司裡大把的事情需要我操心,沒空!”
蕭威無奈,站在一旁等待著蕭景逸換完西裝革履的一套行頭,垂頭喪氣跟在他後麵碎碎念,“大佬,你真的不打算日行一善嗎?”
眼看著蕭景逸上了車,發動引擎朝公司那邊行駛而去,蕭威乾脆橫下心不怕死地趴在車頭,嘶聲狂吼,“大佬,你這輩子也不可能娶歡歡小姐了,難道你不想為自己留個後?萬一方寶兒真是你的親外甥女呢?如果她這次救不回來死掉了,你就是見死不救的千古罪人!”
蕭景逸搖下車窗,陰沉著臉冷冷地盯著蕭威,半晌後,麵無表情說道,“上車,去醫院!如果最後確定她不是我的親外甥女,我就剁了你喂鯊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