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逸忽然轉身,沉鷙的眉宇盯著蕭文淵,挑眉輕笑,笑的冷而森寒,“蕭叔,這些年,你對蕭大太太確實真愛無敵,情比金堅,但她對你的心思,你又知道多少?男人嘛,還是彆色迷心竅比較好一點。否則,你都不知道和你同床共枕的女人,到底是人還是鬼!”
蕭文淵擰眉,“景逸,你這話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
蕭景逸把快要燃燒到指尖的煙蒂隨性扔進了果皮箱,轉頭盯著強裝鎮定自如的程舒羽陰鷙地笑出了聲,“蕭叔,想知道具體的,你最好還是問問蕭大太太吧!”
“文淵,你千萬彆聽阿逸胡說八道。”
程舒羽目光一跳,這會兒再也無法裝鎮定了,連忙走到蕭文淵身邊,屈膝彎腰,上半身攀附在輪椅的一邊扶手上,伸出保養得當的嫩白雙手,猛地握住了蕭文淵的一條手臂,神色哀怨無比,“文淵,這麼些年,我對你到底怎麼樣,你心裡也該有數的吧!三十年前,你頂住來自於你父親和家族的重重壓力,堅持要娶我為妻,當時我就在心裡告訴自己,這輩子,我誰都可以辜負,唯獨文淵你,我不可以辜負!人心都是肉長的,你對我情深意重,我又怎麼可能對你有異心呢?”
蕭文淵抬起另一隻手,輕柔地拍了拍程舒羽的肩膀,“你先彆激動,三十年的夫妻,我不信你,還能信誰?!”
等安撫好了程舒羽快要崩潰的情緒,他陡然扭頭,沉壓壓的眉眼看向蕭景逸,平靜開口,“以後這樣的玩笑,彆再開了。”
“蕭叔,裝鴕鳥騙自己,有意思咩?”蕭景逸笑,滿眼錚冷,然後把目光投向了正抬起頭陰冷盯著他的程舒羽,嘴角一點點上揚,越來越像冷笑,寒氣森森,無比駭人。
他隻盯著她看,不開腔說話,程舒羽就越發覺得心底泛起了一股股滲人的寒氣。
這個兒子,越發鬼神莫測,令人懼怕,也不知道他到底知道了她多少的齷齪事?
就在這時,電梯的雙門開了,蕭景城和蕭歡歌一前一後,從電梯裡麵踏了出來。
見蕭歡歌來了,蕭景逸收起了臉上的冷笑,邁步從程舒羽的身邊走過,帶起了恐怖的冷氣,卻再也沒有看她一眼,就徑直走向了電梯處,慵懶的眼神掃向蕭歡歌,話卻是對後麵的程舒羽說的。
“蕭大太太,你心裡念念不忘的阿騰,他究竟是誰,敢不敢說出來讓大家聽一聽。”
程舒羽渾身抖了下,僵硬如石,表情訕訕的,張了張嘴,想要辯駁兩句,卻最終沒有說出一個字。
她知道,在這個敏感的時刻,她多說多錯,不如不說。
那邊,蕭歡歌見蕭景逸走到自己身邊,也不進電梯,就那樣邪魅地盯著她放肆地看了很久,忍住想要抬手呼一巴掌過去的衝動,踩著高跟鞋迅速擠到蕭景城的左邊,隔開距離,儘量對這個殘忍的男人視而不見。
剛走了沒兩步,她的身後,隱隱傳來蕭景逸帶著笑影的邪笑,“歡歡,今兒個我心情好,就讓你躲我幾天,沒所謂的!反正,為了方寶兒的命,你遲早都會回來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