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頭的沈梓川沒有開腔答複宋子健的牢騷,而是再淩空飛起一腳,砰然關閉了房門,關得嚴嚴實實,密不透風。
這一瞬時,他敏銳地捕捉到了,江曼夜詭異陰譎的氣息。
她就在宋子健的休息室,雙手剛沾染了無辜宋小麗的鮮血,等著他進去找她清算,有恃無恐。
沈梓川抿緊了薄唇,勾唇笑得冷酷無情,“我知道你在裡麵,出來!”
“阿川,要我出去也行啊,等我先弄死這個小家夥。”
江曼夜冷酷的嬉笑聲,透過一扇厚重的木門,穿進了沈梓川的耳蝸。
隨即,也不知道江曼夜到底做了什麼,他聽到了小女孩再次發出一聲慘叫,猶如幼小野獸受傷瀕死發出的哀鳴。
沈梓川全身的神經都緊繃住了,眯起狹長的冷眸,目光淩厲中透著警惕,“江曼夜,有什麼衝我來,對付一個不到八歲的小女孩,有意思?”
“當然有意思!”江曼夜嗤笑連連,“阿川,這個小家夥死了,你的寶貝女兒也就活不下去,一旦你的寶貝女兒慘死了,就能活生生要了你半條命,你說有沒有意思啊?!”
“我女兒,能活得好好的,但你,今晚死定了。”
沈梓川沉步走到休息室前,伸手碰到門把,剛擰開雕花木門,手臂就被一條纖細帶有薄繭的手攥住。
他微微凝神,順勢擠身進去,下一秒,就被江曼夜毫不客氣拖到了門後麵。
身後,緊挨著門板,身前,抵著江曼夜那張冷媚如蛇的臉蛋。
她的手背刻意掃過他腰部以下的那片褲子,眸底閃過一片寒意,溫灼的呼吸拂在他額頭,扯了扯唇,“阿川,我們又見麵了!我被你的朋友送進了帝都監獄,宣判了死刑,還能死裡逃生,從帝都趕到桐城找你敘敘舊,你一定沒想到吧。”
“我隻知道,今晚你必須死。”
沈梓川不為所動,出手就是一個狠招,對準江曼夜的麵門,謔地一拳頭狠狠砸了過去。
江曼夜往後躲,手肘撐在身側的牆壁上,一個旋身,躲開了沈梓川的狠招攻擊,竄到一米開外的位置,抬起頭死死地盯著他,眸底帶著薄怒,隨時都能爆發。
但很快,她的薄怒消散了,半會嬌嗔的笑出了聲,“阿川你見麵就對我開打,這什麼意思?難道是我認為的意思咩?打是愛,罵是親,你想跟我做~愛對吧,可惜沒有安全套,要不下次?”
“江曼夜,你是我見過的最賤的女人,沒有之一。”沈梓川一字一吐,字字清晰有力。
那些具有無窮殺傷力的字眼,如同一把把尖銳的匕首,快而準地捅進了江曼夜的心窩,疼得她頃刻間血流成河。
但她隻是用力狠狠咬了咬牙關,冷魅臉上妖嬈的表情,轉而變得陰惻惻可怖。
幾乎泄憤般,江曼夜猛然伸出雙手從床上的棉被裡拖出滿臉血汙和驚恐的宋小麗,五指如鉤,牢牢地扣住宋小麗細嫩的脖子,陰狠笑出了聲,“阿川,陪我一次,實打實地睡了我,征服了我,把我睡服了,今晚我就不弄死手裡的這個小家夥,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