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禾眼睛一閉,心一橫,“來吧!”
盛懷安居高臨下深深的望著她,精致的麵容在瘦下來後不得不誇讚一句花容月貌,就連京城中最漂亮的姐兒都不及她半分。
纖長的睫毛微微顫抖著,昭示著主人的緊張和忐忑,櫻|桃般殷紅的小嘴不染自潤,看得人不禁想低頭采摘。
他隻覺得胸腔中的心臟如擂鼓般跳動,呼吸也亂了節奏。
隨即低頭,輕輕的將唇印在她的額頭上。
燭台上的蠟燭衝高而升,直至燃儘房中響動方才停歇。
黎禾擦著額頭上的細汗,累的連話都不想說。
盛懷安單手撐著頭,側身望她,眼中難得浮現脈脈溫情,沙啞著聲音問:“很累嗎?”
黎禾不服輸的等他一眼,嘴硬的道:“不累。”
“嗬嗬。”
盛懷安悶笑著問:“還走麼?”
黎禾決絕的說:“走!”
盛懷安眸色漸深,隨即一掀被子蓋住兩人頭頂,道:“那就累到你走不動為止。”
府外更夫恪儘職守的巡走,一邊敲著鑼一邊報著時辰。
“醜時已過,小心火燭!”
房中再次安靜下來的時候,黎禾已經累的快抬不起胳膊了。
盛懷安下床給她倒了杯水,喂給她潤喉嚨,隨後又躺在她的身邊,用食指把她淩亂的劉海往額頭後捋了捋。
慵懶的問:“這回還走麼?”
黎禾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卻不吭聲,態度卻是寧死不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