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懷安黑著臉道:“我攝政王府還沒讓你缺吃少穿吧?你到底怎麼了?”
黎禾雲淡風輕的道:“沒缺,但按照你的闊綽程度,估計也快了。”
說罷,好似又臨時想到了什麼,道:“哦,對了,為了節省用度,我已經給府裡所有下人砍了一半的月錢,先試驗一個月看看,若還是入不敷出,那就隻能裁人了。”
盛懷安終於忍無可忍,怒道:“到底怎麼了,有什麼話不能直說,你這一出一出的,到底為什麼?就不能消停幾天?”
黎禾一摔筷子,高聲道:“是我不消停嗎,難道不是你盛懷安要獨寵周欣然,才弄得這樣?”
盛懷安陰沉著臉,自從上次在書房後,他已經很久沒跟周欣然見麵了,黎禾這是突然又哪根筋不對,非提這個?
他冷笑道:“我獨寵她?好好好,你說我寵她什麼了?我是讓你退位讓賢了還是讓她獨攬大權了?!”
黎禾從袖子裡抽出賬本,往桌子上一拍,道:“有沒有讓我退位讓賢我不知道,但府上的開支卻是她周欣然想怎麼支配就怎麼支配!”
她指著賬本道:“這就是證據,你還想抵賴嗎?”
黎禾越想越氣,“好家夥,安撫個侍女的家屬出手便是三百兩,我身為正頭王妃,要個五百兩都要跟你說半天,你說她沒獨攬大權,但動用府中資源卻比我這個王妃更隨便。”
“你說沒寵,你自己信嗎?!”
她微微眯起眼睛,冷聲道:“盛懷安,你喜歡她,我無話可說,但你要是縱容她騎在我頭上耀武揚威,那咱們就都別想有好日子過!”
盛懷安被她一通夾槍帶棒的發泄,先是一愣,隨即不明所以的拿起賬冊翻看起來。
很顯然,看了這個月的支出,他也發現了其中的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