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音調落在最後死因二字時，極其輕。
可卻讓盛懷安眼中閃過一絲痛恨，他垂放在衣袖下的手掌緊緊攥緊，指甲掐入掌心中，麵上卻仿佛察覺不到痛意般。
“父王，曾在書信中提過，他在這些自製的物件中做了些手腳，獨屬於我們二人的小秘密。”
盛懷安口中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取出腰間上的玉佩。
他神情嚴肅地將數件精心雕刻而出的物件拚湊在一起，青瓷器位於中心，而其餘由玉或木所雕刻而成的小巧動物按照大小順序逐一擺放。
不一會，金絲楠木桌上形成一道奇異卻細瞧十分有韻味的圖像。
顏安先是不解，隨後定睛一看，心頭大震，他不敢置信道，“這是......陣法！”
他微微蹙眉，隨即又道，“不對，這個陣法不全。”
“顏安好眼力，此確實乃是殘缺的陣法。”說罷，他將緊握在手中玉佩放在缺一角的位置上。
霎時間，方才還不夠明顯的陣法瞬間一目了然，不僅如此，數件遺物上不約而同地浮現出簡單的漢字。
盛懷安瞧見這一幕，心頭生起一股酸澀之意，他閉了閉眼，壓下心中的情緒，隨即將視線落在遺物上。
不太了解陣法的顏安瞧此，情不自禁地張口念了出來，“皇上......蠱蟲......間諜......”
陣法雖全，可上麵的字順序完全不一樣，顏安忍不住皺了皺眉，下一秒，他靈光一閃，眼中閃過錯愕，瞬間明白，“皇上派間諜潛伏在盛親王身邊，莫非當年戰役時，間諜給盛親王下了蠱蟲！”
顏安說完後，隨即眼眸關心地望向盛懷安。
隻見盛懷安眼眸緊緊閉了閉，渾身散發出嗜血的壓迫感，緊攥的掌心，因用力過猛不知何時滴落出鮮紅的血液。
果然是皇上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