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2 / 2)

宋溫惜拚命掙紮,卻還是拗不過身邊幾個男人力氣大,被屈辱地塞進了豬籠裡。豬籠裡還塞了幾塊大石頭,就是怕瘦小的她沉不下去。

兩個男人喊著號子,直接將豬籠丟進江水之中。

豬籠立刻沉了下去,江水灌進宋溫惜嘴裡,周身也被冰冷刺骨的江水包圍,讓她無法喘息。她吐出江水屏住氣,用力掙紮,試圖將豬籠扯開。可竹篾編成的豬籠非常牢固,薄薄的竹片將她的手割破,殷紅的鮮血立刻染紅了江水。

下一刻,豬籠又被人拉了起來。隻見李管事拉著繩子的一頭,另一頭係在豬籠上,他隻需用力一扯,豬籠便會被扯上來。

“宋溫惜,你若是告訴我那男子的姓名,讓我找到那男子,我便饒你一命!將你浸個一天一夜,便將你放出來!”李管事小眼微眯,不疾不徐地說。

宋溫惜打著寒顫,她真的很想回到自己破敗的茅舍裡泡個滾燙的熱水澡,可她不願用晏望宸的名字作為交換,即使是假名,她也不願。她怕彆人會不依不饒地將他的身份扒出。

他作為皇子,不收恩寵,已經步履艱難,若她將這事捅大,讓他們查出他的身份,隻怕會對他十分不利。他之所以來到如此偏僻的地方解毒,想必是要躲開給他下毒之人,也躲開盯著他的無數雙眼睛。

晏望宸如此小心翼翼,若是被她毀了計謀,她隻怕也無顏再麵對他。

宋溫惜咬緊牙關,纖長的手指抓著籠子,一言不發,隻恨恨地盯著李管事的臉。

李管事對她頗有微詞也不是一兩天了,因為她沒有銀子給李管事送禮。此前,李管事也常常來給她添堵,要麼將她種了瓜果的田地收走,要麼將她的收成以各種理由沒收。

若非阿強經常來幫她說話,她早就被李管事趕出莊子。

她在這莊子上吃的苦,一多半都來自李管事。

“你說不說?!”李管事瞪眼威脅道。

她依舊一聲不吭。

李管事冷哼一聲:“好,真是好,你倒是個剛烈的。”

他的手一送鬆,豬籠又沉了下去。

這一次沉了很長時間,水流衝刷著她的身體,豬籠不斷地磕在江水中的石頭上,將她柔嫩的身軀擦傷許多處,衣服也被尖銳的石頭劃破。她絕望地承受著湍急水流的衝刷,和撞擊帶來的痛楚。

宋溫惜的意識都開始模糊,在她幾乎要昏死過去之前,豬籠又被李管事扯上來。

“宋溫惜!你還不肯說?!”李管事厲聲問。

宋溫惜終於呼吸到新鮮空氣,用力大口呼吸著,儘可能地多吸些空氣。她的頭開始劇烈的疼痛,鼻腔、嗓子,還有身上各處,都在疼。

但她依舊一個字都不說。

她想,反正毫無牽掛,反正也報過恩了,反正如今的生活也沒什麼盼頭。

就這樣了斷此生,也不是不行。

滾燙的淚水低落,讓她的臉頰也變得溫熱起來,她的鼻腔一陣酸澀,劇烈地咳嗽著。

“你嘴還真是硬,宋溫惜,拚死也要護著你那個野男人?既然如此,你就給我下地府吧!”李管事說著,手就要鬆開。

突然,一個男子撲過來搶過李管事手中的繩子,然後一腳將李管事踢飛,重重地砸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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