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溫惜這才又坐下來,繼續喂他湯藥。
一碗湯藥下去,晏望宸皺眉抿了抿慘白的唇,雙眸含水地望著宋溫惜道:“太苦了,我要吃些甜的。”
宋溫惜環顧四周,她一貧如洗,平日裡從不會去買糕點甜食,自己吃的甜食也就隻有山中的野果。
她有些犯難,尷尬地說:“我屋中沒有甜食,以後我備一些。”
晏望宸輕笑了一聲,忽然拉了她一把。
宋溫惜被他拉得傾身靠近了他,他借機微微起身,大手扣住她的脖頸,帶著藥味的唇貼上了她柔軟香甜的唇。
宋溫惜驚得朱唇輕啟,他伺機攪亂她的呼吸,讓她的口中也沾染了他的藥味。
她想要推開他,可手剛剛觸碰晏望宸的肩,他便輕哼一聲:“疼......”
宋溫惜一瞬間沒法子了,隻遲疑了一瞬,他便拉下她的手,與她十指相扣。
吻了許久,待她呼吸都變得急促,晏望宸才終於抬起頭。
他眸色柔如春潭,目光落在宋溫惜被吸吮得微微有些紅腫的唇上,聲音低啞:“何必那麼麻煩?你的唇就是甜的。”
宋溫惜的耳根頓時變得滾燙,她猛地同他拉開了距離,羞赧道:“怎麼受了傷你還能想著這種事!”
晏望宸喜歡看她紅著臉惱羞成怒的樣子,調侃道:“還不是姑娘太誘人?讓我心心念念,朝思暮想。”
兩人正說著,房門被人推開,將晚一個閃身迅速進來,又關好了房門。
晏望宸見他神色凝重,麵上也恢複了正經,聲音中帶著閒散問:“查清了?”
“是。”將晚單膝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回道。
“說。”晏望宸收回眼神,手指撩起宋溫惜的一縷發絲,在手裡把玩著。
“我......我還是回避一下。”宋溫惜想要起身,卻被晏望宸按住。
“不必。你就坐在這裡陪我。”他說。
將晚見狀,便也不再猶豫,回稟道:“昨夜縱火的人已經抓住,他想服毒自儘,被屬下掰脫臼了下巴。屬下已經查明,他是皇後手下的人。大概是因為前段時間鎮國公極力擁護殿下繼任太子之位,皇後按捺不住,才下此殺手。”
宋溫惜心下一沉。皇後居然如此明目張膽殺害皇嗣?
“嗯。鎮國公那邊怎麼說?”晏望宸似乎早就料到,絲毫不在意。
“鎮國公說......”將晚突然抬頭看了眼宋溫惜,然後又垂首道,“一切按原計劃進行。”
晏望宸輕笑一聲:“這老頭子也是敢賭。”
將晚垂首不說話。
晏望宸收回手,神色冷然,淡淡道:“知道了,刺客之事,不要聲張。若有人問起,就說我這幾日南下靜養,不在府中。”
將晚沉聲道:“是。”然後便退了下去,輕掩上門。